“习惯了？本宫记得你过去喜欢吃莲子桂花羹。”赫连允还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笑话呢，柳依依过去总是跟在自己身边，喜欢吃这个喜欢吃那个，希望赫连允记住，下次见面的时候赫连允能带给她，其实不过是希望赫连允心里有自己罢了，只是赫连允从来没有记得过。

“期望久了，落空多了，也就不喜欢了。”柳依依仔细想了想，这话不是她说的吧，莲子桂花羹是个什么东西，甜食？她可不喜欢，只是柳依依还是学着古人的样子，垂眸低声细语。

“柳依依，你到底有多少面？”赫连允忍不住皱眉，这个柳依依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变化，过去咋咋呼呼，现在这样安静，不管什么事情交给柳依依，她都能做好，然后给那人一个交代，却再也没有对他说过喜欢他了。

“太子殿下说笑了，人都只有一面的，只是这一面看得清和看不清都有可能吧？”柳依依忽然一阵愣住了，她没有很多面，过去的柳依依也没有，只不过是因为赫连允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过要去了解柳依依罢了。

“柳依依，本宫看不清你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所有的事情无法抓住，无法掌握原本自己可以确定的事情，无法确信自己原本坚信的事情，忽然变得不那么自信了。

“太子殿下，你可看到过臣妾的心呢，太子殿下只说臣妾变了，却未曾想过，其实是您自己变了，您过去何曾这样问过臣妾是个什么样的人，何曾来耐着性子看过和臣妾说过话呢，太子殿下不曾这么做，但是现在您做了，因为臣妾已经是您的妻了，一个不被您放在心里的妻。”

柳依依忽然从椅子上起身，她太不习惯和赫连允靠近了，这种感觉让柳依依觉得有些难以抗拒，却又不能靠近，因为她知道一旦靠近了，那就是万丈深渊。

“若你愿意接受靡靡，本宫可以待你很好。”赫连允知道柳依依是在躲自己，也知道她是不想靠近自己，更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到柳靡靡，但他还是说，他想告诉柳依依，自己是太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子。

“是啊，臣妾已经接受了不是吗，臣妾不接受的是太子殿下。”柳依依说话毫不留情，在现代人们说柳依依这是直接，但是在古代，就是不尊重自己的夫君，在古代女子以夫为天，所以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柳依依，你知不知道就这句话，已经足够你死很多次了？”赫连允脾气柳依依是知道的，随意几句话赫连允都会发脾气，只是越是这样，柳依依还是非要招惹赫连允，这才是真的没事儿给自己找麻烦。

“太子殿下若真的要臣妾的命，臣妾已经死了一百次了。”柳依依也是的，非要不给赫连允面子，这又是何苦，她都是要靠赫连允活着的，还非要这样做，这才是真正的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