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陶曼文愣愣问。

为什么？

邵沉亦双手交叉靠在桌上，好整以暇看着她，就是不回答而已。

用沉默告诉她，她根本没有资格让他回答。

陶曼文也是恍恍惚惚不明所以，因为无法看透邵沉亦，她还是继续装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绵绵你对我也有所误会，但我真的很抱歉！那我先走了，等会儿她看不到我又该怪我。”

说完她才急忙退出去。

邵沉亦从来都是很冷静的人，这次却将那整个会议资料都捏成了团。

……

事情发展到江峰第一次被调查的时候，江绵绵还挂着高傲的脸。

她虽然已经知道邵沉亦现在的能力和地位已经越过江家全盛的时候，但让她去求他帮忙，她还是端着个态度。

气冲冲进他的办公室，然后质问：“我爸可是你岳父！你真的打算不管吗？”

邵沉亦放下手中的钢笔，示意没有拦住江绵绵而万分抱歉的秘书先退下去，然后反问：“我为什么要管？”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能冷血到这个程度嘛！”

“江绵绵，不是我没良心，而是你没脑子。”

“……”江绵绵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虽然被骂没脑子了她还是得问，就算这样很没面子，更加证实她没脑子，但她江绵绵可不知道。

她的确没脑子的。

“他们不会放过你爸的，因为你爸他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他最后算是给了她一点提示。

如果她能稍微懂一点，或者……

“你在说什么？什么‘他们’，他们是谁？我爸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了！邵沉亦，你能别跟我这玩阴阳怪气吗？”

江绵绵一开口就让邵沉亦知道，根本没有“或者”。

他重新处理工作，“我不会管，因为这本就是我乐见其成的状况。”

“为什么？因为我爸曾经瞧不起你！现在你出息了，就故意打击报复了！”

他写字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然后没回答，打了内线给秘书，“让保全过来，送我太太出去。”

他还真敢说出来！

叫保全？送他太太？

这两者他居然还能眼睛都不眨一下放在一起说。

在江绵绵闹着保全过来带人的时候，邵沉亦又说了意味深长的话，“我曾今给过你跟江峰机会，只是你们两人没当一回事而已。”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在不同的阶段有着不同的想法。同时，也会因为人的不同，处理方式的不同，改变很多。

而江绵绵，她只有一句话：听不懂。

“别碰我，滚！”江绵绵阻止保全。

恶狠狠瞪了一眼邵沉亦，然后踩着高跟鞋就直接走了。

……

“绵绵。”绵绵！

邵沉亦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压住头，瞬间有什么排山倒海的“记忆”冲到他脑子里去，但因为太多，也因为太混乱，所以到头来却变成了什么都没能留下。

“搞什么啊！”他急促喘着气。

这种急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还有……刚刚那“陌生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绵绵？绵绵呢！

他猛然侧头，江绵绵正侧躺安稳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