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袁家夫妻过来接走了江子皓,不放心校医的检查还是去了医院。
邵沉亦本来想把江绵绵也送去,但她不肯。
她想要知道副校长跟他说了什么,但他不跟她说,所以她在怄气。
两人回到家里。
江绵绵一把把包甩到柜子上就要往房间走去。
邵沉亦在后面跟着,给她把脱掉的鞋子放到鞋柜里然后跟着进去。
“站住。”他喊她。
她本能停住,停住之后又觉得自己窝囊,马上继续往房间冲,进屋关门不跟他说一句话。
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进浴室,从浴室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呐,我刚刚就用这幅模样跟他耍脾气吗?”她捂脸懊恼。
怪不得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
本来好好的编发搞成鸟窝一样,脸上还有灰尘和蹭伤的血渍,灰头土脸不说,根本就是疯婆子一个。
看来她在他面前还真是什么样子都要呈现一遍了。
打开莲蓬走到温水下,水包裹了全身,让她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但同时也越想越生气。
邵沉亦带着她这样走出来,意思就是要息事宁人?
江子皓被打成那样,他居然就这么算了?
还是学校老师和好学生之间总是能达成一致的默契?不行,她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胡乱洗完澡,肩膀还有腰侧以及大腿外部都疼得很,她能看到的部位就是青紫一片。
她依稀记得自己被踹了好几脚。当时发疯一样不觉得,现在开始痛出来。
洗好拿了浴袍裹住走出去,邵沉亦就在她房间里。
“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反锁上了啊!”
“你再想想,根本没锁。”
江绵绵回忆,在进来的时候,明明是有一个反锁的动作……不过,因为当时的她情绪太高昂,精神力也不在当下,所以这个动作到底有没有做,被他这么一个反问,就无法确定了。
当然,这根本不是关键。
“就算我没锁好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你进我的房间不需要我同意吗?”
“我问你,你会同意?”他问。
她噎着。
嗯,她不会同意,今天不想见他。
但他凭什么理直气壮回答。
“先不吵,过来。”
“干嘛!”
“给你上药。”
“不需要!”
邵沉亦明明是听到了她的拒绝,但他就站着不动,完全是一副她不过来就这么耗着的意思,还一脸平静,不惊不扰。
她走过去直接抢过他手里的药箱,想要走人。
但他没松手,反而一个用力就将她带着药箱拉回了他身边。
她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你要跟我耗着?”他低头问,“我没意见,你知道我想做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改变。”
有病!
她眼里能喷火。
“你不觉得无趣吗?我都不想你帮忙你自己赶着上来服侍啊!要脸不?”
“说话注意点!”他用教育的口吻反驳她。
她故意鄙视看他,“OK,你想服侍我,我难道还不让吗?来吧。”
她放开药箱无所谓点点头,然后走到单人沙发坐好。
看邵沉亦还站着,她冲他挑眉,“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