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他一下子相信他们，但起码会有心思去查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味的指责他们，而且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实。不仅不听他们的解释，他说出来的话也是更伤人。

呵，原来，这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爱情，信任就像一张纸一样浅薄，还有昔日情分。

萧觉看着眼前发怒的湄九，没有回话，他很少看到这样的她，因为另一个男人，同他闹着脾气。眼神里闪过一丝恨意和委屈，面上还是倔强的，冷笑一声，静静地看着湄九的眼睛，曾经能够看出爱慕的眼睛，现在只有厌弃。

湄九说完那句话之后，心也像被刀绞一样，见萧觉还是一脸怒气，接着狠狠地说道：“你现在立马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指着出去的路，眼神里都是认真。

萧觉看着她的决绝，心情降到了极点，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但确实是自己造成的，挑眉一笑，冷着心肠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在这做一对苦命鸳鸯了！”话毕，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夫人……嗯，湄九，你这么说又是何必呢？”从她愿意相信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愿意再称她为夫人了，柳澈看着湄九颤抖的背影，轻轻地说着。明明不想他离开，明明想让他相信自己，他看到了湄九的挣扎。

眼前的人没有回话，只慢慢地走到墙边，转身的那一刻，柳澈看到她泪流满面，所有的痛苦、难过在这一刻释放，她的头靠在墙上，嘴角有笑，却在泪的涌动下显得凄美。不一会儿又慢慢的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前，柳澈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他心疼，但同时又很庆幸，萧觉离开了，这一刻，他在陪着湄九。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静静的在地下室里呆着。没有人把湄九锁起来，但她也没有出去。这个时候他才体验到柳澈过的生活，侍卫送来的饭发着馊味，还从来不按点。但湄九并没有嫌弃，跟着柳澈一起吃，倔强的样子让人怜惜。看着她艰难的咽进去又吐出来，柳澈的心揪一下，不住地劝湄九：“湄九，你快离开这，不要在这待下去了。他要惩罚的是我，不是你。”

湄九冷然一笑，并不理会他的话，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惩罚？让另一个一直在保护着她的人来受过，让因为她而迁怒到柳澈的人来惩罚他，现在让她视而不见，她做不到。更何况，她早已心灰意冷。

“你错了，他想让我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我不会离开这的。”许久，湄九看着地上一处失神地看着，语气淡淡，好似这里是任何一个地方，而非黑暗阴冷的地下室。

走廊传来沉沉地脚步声，湄九知道那是谁？轻哼一声，又抬头对着柳澈说道：“不管怎样，我都在这陪着你。”声音甜甜的，却像毒药一样在走廊里的萧觉的心里散开，五脏六腑，心痛欲死，他终究，是要失去湄九了。

萧觉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开了，又是一夜烂醉，朝堂上皇帝陈如昺一直拖延处理左丞相一事。而她的湄九，也要成为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