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在门口特意转悠了一会才上来,坐在三楼离湄九两个桌子的距离。
两人不时对一下眼神,但四周却并无任何异常。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可疑的人出现,湄九刚要起身四处转悠一下,一位长相清秀、身着大红色绣着雏菊衣服的女子笑意盈盈地走到湄九的桌子前,柔声问道:“请问公子,是否介意小女子同桌而坐?”
湄九定眼观察她的眼神,单纯温婉,脸上的娇笑实在惹人怜惜,或许她就是那个他们要等的人,湄九笑着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自己也重新坐下。“多谢公子。”那人施礼后坐于湄九的对面。
菡萏有些担忧的眼神看着湄九,湄九微一颔首示意她放心,这才放松地端起了她前面的茶杯。
湄九为红衣女子递去杯子,满上一杯:“不知姑娘是否介意此杯非酒为茶?”红衣女子接过茶杯,笑着道:“谢公子,当然不在意。”
“那姑娘怎么一人来此?”湄九自顾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装作不在意却也开门见山。
“听人说从花满楼望去看整个京城的景致绝佳,这才来此。”红衣女子浅笑回答。
湄九挑眉得意,不动声色:“哦,那倒也是,不过姑娘怎么偏偏来我桌前?”
闻言,红衣女子不急回答,袖子一挥笑了起来,声音脆铃般,听得湄九渐渐放松下来。
“公子这里的视线最好。”柔媚的声音入耳,湄九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那红衣女子似乎是在对她抛媚眼,心下一惊,不会看上自己的男色了吧!原先对她是传信条的想法也一并打破,一阵尬笑,湄九不再搭话,那人似也没了说话兴致,桌子骤然陷入沉默。
又两个时辰过去了,三楼的客人都已走得差不多,只剩她和菡萏这两桌,却还是没有人来找她,湄九心下疑惑,不会是见有人和她同桌,以为是两个人来了所以没有出现?早知当时就不答应了。恨恨地看了对面女子一眼,好像有些困了,晕乎乎的湄九没有多想,只觉眼下时辰不早了,再晚回去怕是萧觉就要怀疑了,决定不再等下去,刚一起身,浑身无力,头上一阵眩晕感,手不自觉撑着桌子,眼睛望向菡萏,只见她大吃一惊,跑了过来,急切地喊着:“小姐!你怎么了?”
很想回她,却没有了力气,近在咫尺的红衣女子还是那般温婉大方的笑:“公子,你没事吧!”话语满是温柔,可她眼里分明闪过一丝得意,奸计得逞的样子。是了,刚才气闷喝的是她倒得茶。
强撑起精神,湄九尽力晃了晃头,菡萏已跑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胳膊,被她搀扶着想离开,未走一步,菡萏的颈部被人一击,就倒在了桌子上,湄九皱起眉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刚刚动手的红衣女子,下一秒,湄九终于抵抗不住药效也倒下了。
“掌柜的,给靠窗那两位公子的杯子里都换上酒,他们是喝酒喝醉的,有人问起在这儿待了最久的,就说是我们俩个一男一女,一起离开了,知道吗!还有,把桌子上的那位公子送去离你们最近的北国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