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王妃在宫中遭遇刺杀的事第二天便传了出去。就连蒹葭在大殿上说的那些被誉为“大逆不道”的话,也被有心人传了出来。
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次大家似商量好的一般,所有人都站在銮红漪这一边,茶馆里说书的、戏班子里演戏的、就连街上的小贩遇到顾客都要拉着人说到说到。
有些不怕死的还说是自家皇上的错,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什么君王无戏言,结果转身就当着人家的面给瑜王找侧妃。有人骂皇上不讲信用;有人骂高官欺人太甚;甚至有人说百里曦姌的坏话,把当年沈兰月的事都给翻了出来。更有人猜测銮红漪遭遇刺杀就是皇上下的手,毕竟落了他老人家的面子。
这些事不多时就传入了皇宫,只是秦名阳除了气,也不可能做什么。现在百姓把矛头对准了皇家与权贵,欺负人一个和亲的郡主。若此时再伤了人,只会让大家更寒心,敢怒不敢言,迟早会坏大事。他还不想大云断送在他的手上。
至于现在大家都向着銮红漪,不过是因为她是和亲郡主,在外人眼里一直是个被欺负的形象,前不久在战场上又刚立了军功,所以大家才会同情她。等时间一长,大家自然就淡忘了,到时候再提这件事也不迟。
秦名阳是被逼无奈放下心了,皇后太子一帮人却是高兴得嘴角的笑都掩饰不住。
“母妃,你说这秦晋是不是傻,二十万大军啊!就为了一个銮红漪,没了!哈哈哈哈!真是蠢货!”
秦玦越说越兴奋,直接大笑出声。司马環宠溺的看着秦玦,嘴角轻扬,很显然她也高兴。不过还是适时的出声提醒道:“好了玦儿,高兴也不是这么个高兴法。”
秦玦嘿嘿一笑:“母后说的是。”司马環抬起茶杯,小指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茶水,细细的抿了一口,唇角微翘,说:“秦晋抗旨不婚,你父皇可没有生气,不过百里扬那里就说不准了。”
“呵,百里扬那老头肯定不会气,反正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进皇家。”秦玦瘪瘪嘴说到,司马環手一顿,猛地想起当初自己也有意把百里曦姌说给渊儿结果被百里扬软绵绵的挡回来,轻笑一声说:“也是,那老匹夫可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卷进皇家的风云里呢!”
“不过百里曦姌不一定啊!”秦玦突然出声说到:“母后不是说百里曦姌喜欢三弟喜欢得死去活来嘛?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三弟因为銮红漪而不肯娶她,会不会杀心一起,把銮红漪给——”秦玦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邪气一笑说:“到时华国自然要讨一个说法,届时咱们就把秦晋捅出去,让华国来收拾他,至于百里曦姌,自然也逃不了,一矢双雕,母后以为如何?”
“我儿聪明!”司马環笑着赞扬道:“不过,按照百里曦姌的性子,肯定想拉母后下水,等她来了咱们再做一个周全的计划。本宫倒是想看看她能忍到何时!”
司马環说完看着外面飘起的大雪,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