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在窗边站了许久,直到窗边泛起鱼白,他才动了动已经麻掉的脚。
这两天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吹了一夜的冷风,也没见他有什么不适。倒是在花船上待了一夜的銮红漪病了。
看到被夏禾背着回来的銮红漪,秦晋面色一黑,二话不说从夏禾背上把人抢过来抱到了床上躺着。又叫来茯苓给銮红漪把脉,得知她只是轻微的染了风寒后,秦晋才放了心。才让茯苓给她换了那一身充满胭脂粉气和酒气的衣裳换下去扔了。
“切,自己把媳妇儿惹火了,冲咱们发什么火!穆奇你说是吧?”
夏禾一边说秦晋的坏话一边向身边的穆奇找认同感。不过穆奇是谁?除了对銮红漪话多了点对其他人都是直接无视的!所以夏禾并没得到任何回应。
“啊!我突然好想我家的小月月!我想回胡河城!”
对于夏禾不时的抽风,穆奇显然已经习惯了,完全无视。
却说秦晋在窗边守着銮红漪,连茯苓都被他赶了出去,除了喂药把脉的时候。
床上,銮红漪安静的躺在那里,绝美的容颜上,那颗朱砂痣让秦晋有些失神。
“唔!”
床上的人嘤咛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
銮红漪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上如梦给她灌酒的时候,所以乍一看到秦晋她有些恍惚,眯眼看了看,确定是秦晋后她才迷迷糊糊的开了口。只是这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说的什么秦晋也听不见。
无奈,他倒了一杯热茶给銮红漪灌下,銮红漪才缓了过来。
再次睁眼,眼里的迷糊已经消失,看到秦晋守在自己床边,銮红漪开口说道:“咦,秦晋,你怎么来了?我让茯苓下的药没用?”
好吧,她根本就没清醒过来!见秦晋不说话,銮红漪又看了眼他身后说:“奇怪,夏禾跟穆奇怎么不见了?还有如梦呢?怎么没看到她?她答应给我唱的曲儿还没唱呢?”
秦晋忍。銮红漪又说:“你不会把人全都赶走了吧?秦晋你是不是吃醋了?啧,你气量也太小了,这么点事就吃醋,以后怎么办?”
秦晋再忍。銮红漪继续说:“哎你应该把如梦留下来的!对了你看到她的身材了吧?长得真的好看,感觉比我还好看。只是可惜她卖艺不卖身。不然,嗯,算了。说了也没用。话说花娘也真是抠门儿啊!这么多好看的姑娘居然都只能看不能碰,难受。”
秦晋忍不住了,扔下一句:“我去看看晚膳。”然后给銮红漪掖好被子转身出了屋子。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銮红漪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刚才的迷糊也不见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銮红漪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真是奇了,她居然会不好意思!只是她从来没像昨天那样矫情过,想想还是有些难受,吃醋什么的,她向来不屑。所以只能装装傻,希望能混过去了。
以后她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种宿醉的把戏用一次就够了。连累自己的身体,多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