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晋醒来时銮红漪已经不见了。茯苓来给他把脉,秦晋问到:“红漪呢?”
“回王爷,主子和大少爷去看哈木宰了。”茯苓给秦晋把完脉后神色不是很好,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在秦晋转头时她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说:“王爷,早膳半夏等下会抬过来,奴婢先下去给您熬药。”
秦晋点头,茯苓躬身退下,出了营帐,她便急匆匆的往关押哈木宰的走去。
此时离秦晋的主营张大约百米距离的营帐内,哈木宰被婴儿手腕粗细的铁链捆绑在木十字上。
他身上还穿着北夷大将军的盔甲,脚下的血水已经积累凝固成血色的冰块,身上的血迹也成了血块,他垂着头,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銮红漪和凤烨坐在他前面两米远的两把木椅上,旁边是一个高架起的火盆,盆里的火噼里啪啦作响,几块成人手掌大小的烙铁被火烧的通红。
左边有一个小型的绞刑架,约一人高,绞刑架下放有一排铁钉;绞刑架后还有一个一米高的大水缸,里面的水已经冻结成冰,水缸旁还用绳子栓有一块足一人躺下的活动木板,想来是用来让犯人招供的。
右边是一排铁质的兵器,还有军里惩罚人常用的军棍,足有一人的手臂粗细,两米来长。还挂着布满倒刺的鞭子,上面沾了血,不知道是哈木宰的还是谁的。
“你说,他会昏迷多久?”凤烨语气平淡,像是在问等下吃什么。銮红漪抬头看了眼哈木宰,说:“估计不出一刻钟,毕竟是北夷的大将军嘛!身体比其他人要好很多!而且茯苓的金疮药也不是白用的。”
人伤口都结冰了,金疮药再好有什么用。不过这话凤烨没说出来,他看着不知是假的昏迷还是真昏迷的哈木宰,眼里的恨意怎么都掩藏不住。
比起几年前他和红漪遭受的,这都算轻了!
三年前,凤烨带着銮红漪偷溜出宫,那一次,他们原本是要去找安无辰,结果在半路听商人说北夷一年一度赛马大会开始了,两人一时新奇,便跟了过去,谁知在大会上銮红漪和凤烨的容貌太过出色被人惦记上,回客栈时饭菜竟被下了药。两人被送到了哈木宰的府上。
不过送去的人在半路被人截胡,他们给两人换上乞丐的衣服,脸上涂了许多东西,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结果刚送进哈木宰的府上,哈木宰一看到两人就把他们关进了大牢。
两人是被活活打醒的,就是类似于那根鞭子,上面的倒刺划伤了兄妹俩的皮肤,血流了出来,哈木宰还让人在他们的伤口上涂上蜂蜜,在伤口上放蚂蚁。让他们生不得死不能。
就是因为他们被人送进将军府,但哈木宰觉得俩人太丑,自己被侮辱了,就这样想着法子的折磨他们。
哈木宰甚至让两人到狼狗群里找吃的,在蛇窟里睡觉......所有能做的都做了,那段日子是两人一辈子的耻辱,尽管后来被人救了出来,但兄妹俩对哈木宰的恨却随着时间的累积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