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自然不信,昨天銮红漪晕倒后,他便给她把了脉。她的气息紊乱,明显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只是他现在不能给她输送内力,不然她也不必如此痛苦。
銮红漪缓了缓神,又才好了些。推了推秦晋,说到:“你的鱼快糊了。”
“鱼已经拿下来了。”秦晋好笑的说到,銮红漪一看,那鱼果然在地上。
她无奈,道:“你先放开我,这样搂着我难受。”
这样靠在他怀里,銮红漪只觉得自己的胃都是蜷缩的,十分不舒服。
秦晋依言把她放到了干草上,起身拿着鱼走了过来。
“你要不要吃些?”
脸色苍白的銮红漪摇摇头,她现在腹痛如刀绞,那还吃的下东西。
没一会儿,銮红漪觉得头晕,又睡了过去。
秦晋回头时,便看到皱着眉睡去銮红漪。
他轻声走到銮红漪身边坐下,轻轻拂平她的眉头。看着她沉睡的容颜,秦晋又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醒来时,看到的情景。
銮红漪昏迷不醒的坐在他身边,以往明媚带笑的脸变得苍白无比,头发也凌乱不堪,手臂和腿上似乎都有伤痕,她的裙子已经被划破,又被血染成了暗红色,看着骇人。
他的手,却紧紧的被她攥在手里。
那一瞬,秦晋突然有一种名为心动的东西在胸腔跳动。
抬手抚上她的颜,秦晋思考了一会儿,点了銮红漪的睡穴,又扶她坐到自己身前,自己也盘腿而坐。
体内运气,秦晋压下喉咙处的腥甜,开始给銮红漪运功。
一阵白烟从两人的头顶冒出,銮红漪的脸色变得红润,转瞬又变成白色,就这么一直交替着。秦晋的手微微颤抖,眉头也皱起,他的内伤虽好了七八分,但这样强行运功对他的身体也会有很大的危害,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走火入魔,武功全废。
“噗!”秦晋一口鲜血喷在草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銮红漪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倒在了秦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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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莫看着眼前被关在牢房里的父母,心里的悔恨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从胡河城离开后,他和公孙煜以及安无辰不眠不休的赶了二十几天,才到了药谷外的无名河。
为了查探清药谷里的情况,他们假扮成求药的病人,往谷上找去。
入之前那位刘老板说的一样,才上岛,他们就被两个黑衣人赶了下来。那些人声称药谷已经不接见病人,让他们速速回去。
三人假装离开,又趁他们不注意,悄悄靠了岸,上岛后却发现药谷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更别说找到安无辰曾经安插的线人了。
一筹莫展之际,他们遇到了安无辰曾经安插在岛上的人。
他们这才知道,早在两年前,药谷就被一个叫离恨的人控制住了。
离恨在他们日常喝的水里下了无色无味的药,整整六年,谷里没一人发觉。知道两年前的一个晚上,离恨突然加重了剂量,整个村子的人都昏迷了,醒来时已经被人关到了平时处置罪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