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绝对不答应!”后面回答的人的声音不是高亢的,而是有点阴沉,因为他们不只是在附和着凌嘉豪的话,更是在表达着自己内心那个发对的声音。
他们发怒了。
官远尧把母亲的手拉开,然后笑着把邓幼蓝拉到自己的后面,命令她站好不要乱动,接着又走到凌嘉豪的身边,安抚性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
最后他与胡诌面对面站着。
“胡医生要我的命,你取去就是了,有何须说明白呢?胡医生就别耍我的兄弟们了。”
见官远尧识穿了自己的把戏,胡诌的娃娃脸顿时垮了下来,哭丧着脸说:“你这么快就识破了,都不好玩的!我回去休息了!剩下的事情院长会和你们说的了。”
官远尧让司机在大门口上等着胡诌,送他回去。
官德尔的命总算是保下来了,但是院长说这个二十四小时之内都是官德尔的危险期,所以不能疏忽,如果这二十四小时内都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他的命就真的保了下来了。
所以官远尧让一整晚都没有休息的大家回去好好休息,自己就留下来看着还在隔离病房的父亲。邓幼蓝原本想留下来陪他的,但是想到蔺依桐只有一个人,所以就先陪她回去了,然后顺便从官家带一些官德尔的换洗衣物什么的过来。
官远尧一直在隔离病房外透着玻璃窗看着里面那个满身插满管子的父亲,半点也不敢松懈。
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父亲到底是什么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病,为什么不去住院反而一直拖到现在呢?
这个问题不断地困扰着他,所以他想着去找父亲的病例来看一下,所以就暂时离开隔离病房去找病例。
这个医院就只是接收官家、蔺家以及其亲戚家族的人而已,所以病例很少,很快的医生就找到了他们官家人所在的病例柜子。
因为每个家族的病例都是用保险柜锁着的,所以也没什么顾忌就直接让官远尧自己拿来看。
官远尧飞快的阅览着父亲的病例,这才发现父亲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脑子里长了东西,就医的医生就是院长,院长还在病例上备注着父亲不肯住院。
这又是为什么?
官远尧忽然想起在山上看到的父亲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寂……
难道父亲已经生无可恋了吗?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父亲这么想不开,竟然慢慢得等待死亡。
官远尧翻看完了父亲的病例想要放进去,却经意间看到母亲的病例也放在与父亲的一起,他思量着会不会母亲也有什么病,但是也像父亲这样不说出来,只是埋在自己的心里呢。
思考之下,他还是决定看一下母亲的病例资料。
他认真地看着医院的检查报告,并没有留意到母亲的血型与自己的不同。
良久,了解到母亲身体良好之后,他也松了一口气,刚要合上母亲的病例资料,眼角却无意间瞄到了母亲的个人资料那里,血型那一栏。
那里填写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