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官远尧只担心着自己的父亲,完全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了好多次,只是顺着母亲的意思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也没有考虑母亲现在的心情,更加不可能把自己不是父亲的儿子的事给想明白。
蔺依桐在一边纠结不已,连衣服都给她用手指扭得皱巴巴的,毫无形象可言。
这一次的血型问题带出来了太多蔺依桐不想提及的往事,她恨官德尔,日日夜夜都在恨,但是想反的是那个自己曾经的恋人在自己心里的印象已经越来越模糊,要不是因为自己日日用和他的回忆来提醒自己去恨官德尔的话,现在也许已经完全把他给忘了吧。
只不过,如果让儿子知道连自己的母亲都跟自己的血型不一样的话,他会发狂吗?会把自己和那个母亲曾经提起过得男人联系到一起吗?
这边官德尔在手术室里面生死未卜,这边蔺依桐又在担心着儿子知道事情的真相,同是也害怕着官德尔醒过来之后听到今天的事情起了疑心去调查,把当年所以的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
个人心思迂回。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凌佳怡和凌嘉豪两个人扶着因为失血而有点晕眩的邓幼蓝回到手术室外。
官远尧一看见脸色苍白的邓幼蓝立刻心急地跑了过去,接替凌嘉豪和凌佳怡的位置,扶着邓幼蓝到椅子上坐着,并且细心地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休息。
帮邓幼蓝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之后,官远尧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位好朋友,感谢的话他们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说出口,但是今天官远尧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谢谢你们。”
凌嘉豪的回答是一掌重重的掌力拍在官远尧的肩膀上,邪笑着说:“这是惩罚!”
官远尧笑着承受这个惩罚,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事情不需要言明。
凌佳怡却一脸的狡黠,把脸凑近官远尧,发挥她大作者本事,探起新闻来,“要感谢我啊,很简单!把自己脱光然后给我拍照,我放到报纸上肯定大卖!哇!我赚翻了!”
凌佳怡那个夸张的样子就好像钱已经到手了一样。
凌嘉豪直接忽略妹妹那嘚瑟的样子,到一边的凳子坐下来,不语。
官远尧也对凌佳怡的话呲之以鼻,因为凌佳怡说的话就永远只是说的而已。
“哼!”凌佳怡重重地在一边坐下,翘起二郎脚,双手在胸前交叉相交,怒气冲冲地说:“你官少的感谢真廉价!”
大家原本很沉重的心情被凌佳怡这么一闹,瞬间好了不少,连一只靠着官远尧的邓幼蓝都忍不住笑起来。
邓幼蓝的笑声引起了官远尧的注意,他低下头柔声问到:“蓝蓝,你还好吗?”
凌佳怡和凌嘉豪自幼习武,身体硬朗,抽点血对他们的影响不是很大,但是对鲜少运动,体质一般的邓幼蓝来说就有点吃不消。
邓幼蓝摇摇头,有些虚弱,可是还是不忍官远尧在这个时候还要分心担心自己,所以他强撑起一丝笑容,微微抬起头对官远尧笑着,“我没事,做一会就好了。看来一会要多点去捐血,才能习惯被抽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