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奕紧紧用身子护着叶轻衣,就在众人紧闭双眼以为就要身陷火海时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叶轻衣几人睁开眼睛看着不明所以的祁太后。原本还以为能够凭着剩下的火药给自己留下一点逃生的机会,谁想到自己已经发出点燃的信号爆炸声却迟迟未显。
叶轻衣见她如此不明所以是打心眼里同情她,这个一手遮天骗了众人几十年的女人,她还真的以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瞒天过海,要不是她和皇甫奕两个人未雨绸缪在就将她身边的人给换了,又怎么会知道她会抱着与自己同归于尽的心。
“这,怎么可能。”祁太后脸色苍白嘴里喃喃的说着,眼中万分恐惧哪里还有从前盛气凌人的模样,按照计划她的人此刻应该点燃火药然后将这里的人一举歼灭才是,为什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祁太后这才慌了神。
“事到如今你还想翻身不成?”皇甫奕大声的质问道,这个人为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一手遮天不顾先皇的旨意辅佐皇甫瑄上位,如今已是覆水难收看着她惊恐落魄的样子皇甫奕是打心眼感到厌恶。
被皇甫奕这样大声一吼祁太后才稍微恢复些理智终于意识到事情的反常,于是立刻向身后的将士们跑去,毫不顾忌形象脚上不小心踩到了裙边差点摔在将士的身上。
“快,送哀家出去!”祁太后抓着一个人的手臂用力的摇着,眼睛还始终看着叶轻衣,她斗了半辈子将整个天下收入囊中,她就不信自己会斗不过一个小丫头,等她从这宫里逃出去就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只要自己多活一天就不会让皇甫奕和叶轻衣过舒服一天。
叶轻衣看着祁太后恶狠狠的眼光忍不住摇了摇头,若她到死还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所觉悟也就还不算是十恶不赦之人,可是现在她死到临头了眼里的戾气丝毫不减,这样人就是死了也不会怕从前的仇家找她索命吧。
“快,保护哀家快!”祁太后拽着那人的手不停的说道,可是身边的人一言未发也从未动过一步。
祁太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周围站着的将士一个个手握兵器站在原地不动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祁太后不住的摇着头发了疯似的冲上去对那些人不停的撕扯。
这时候月影二话不说上前一个反擒拿就将祁太后紧紧锁住,祁太后毕竟已经不再年轻哪里是月影的对手,双手别人控制着无论她怎样反抗都是无济于事了。
叶轻衣缓缓走向她眼里尽是讽刺之意,这人明明可以坐享其成做个太妃安享晚年,可就是对权力和金钱的诱惑已经入骨,就算是坐拥天下也还是不能安分守己,如今她已经是阶下囚眼里却依旧不知悔改,不过也罢,她越是死性不改自己也就没有饶了她的理由。
“太后,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你身边的人早就被我换掉了,他们怎会听命于你。”叶轻衣十分平静的说道,事到如今就让她死个明白,她能有今日全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日后下了地府阎王问起来不要再怪其他人就好。
“你说,什么!”祁太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叶轻衣,额头上的皱纹暴露无遗,在年轻美貌的女子终究抵不过岁月的璀璨,再辉煌的时刻也终将有暗淡的一天这样浅显的道理,她怎能不懂。
“把面具摘下来吧。”月影一声下令,只见围着他们的将士纷纷将脸上的面罩拿下,一个个目光凌厉面露杀意,只是这杀意不是对叶轻衣和月影的,而是对祁太后。
祁太后抬眼望了过去,等看清了周围人的面目时身子一软摊在了地上,这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当看到那些人的眼神时祁太后才真的意识到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败了。
“是什么时候?”祁太后拉松着肩用极其轻的声音问着,眼睛顷刻间也浑浊了不少,叶轻衣与她的眼神交汇竟然从她的眼里看见了一丝祈求。
想来自己若是不解答她的疑问就会死不瞑目一样,叶轻衣绕着祁太后走了一圈,祁太后看着她的裙摆愤恨的握着拳头眼里充满了杀意。
她在后宫斗争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可自从叶轻衣出现后就事事不断,皇甫瑄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放着天下不要偏偏执着一个女人。
更讽刺的是自己竟然会败在这样一个丫头的手中,祁太后哪能心甘,可眼下自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就是有心力挽狂澜却也是束手无策了。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自责,换掉你身边的人着实费了些时日,怪只怪你太目中无人,位居高位却不懂得人间疾苦有今日的下场也怪不得别人。”
祁太后听后冷哼一声,她可不信什么天命若是信天命她哪能做这东莱国的太后,她叶轻衣不过是才刚刚得意现在就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了。
“哀家可不信什么顺时天命!只信事在人为,你若真的是个巾帼英雄就让这些人退下,你我单独较量!”
叶轻衣听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祁太后,她当自己是傻子不成在祁太后已经是阶下囚自己怎会再给她这个机会,更何况不管她二人的较量如何祁太后也已经无法翻身了。
“带她下去。”叶轻衣背过身去吩咐道,月影听后点了点头立刻派人将祁太后拖了出去。
“小姐,我们下一步如何?”祁太后的谩骂声消失后月影才上前问道。
“我要皇甫奕登基称帝,将她关在皇甫瑄那里,就让他二人在牢里继续做梦吧。”叶轻衣目光深远如是的说道,不知为何皇甫奕一日不登基称帝她的内心就不能平静一日。
当即,先皇身边的贴身太监宣读先皇圣旨,众大臣皆跪地俯首称臣,自此皇甫奕正是登基,改国号为昌愿东莱国日后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