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瑄强忍着身上的不适,随手抓过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细细的穿了起来,他就不信,如果叶轻衣看见皇甫奕落魄的样子她还能对他情有独钟坚定不移。
跪在地上的人见太子起身立刻出去安排去了,等皇甫瑄再次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候着一队人马,如果这个时候赶过去正好能将叶轻衣抓个正着,被抓个现行想那女子也不会有什么辩解的。
而当着众人的面皇甫瑄就是想对叶轻衣不加问罪也不可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小女子。
皇甫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带着人往天牢赶去,这几日他所承受的一切都在此时此刻爆发了,不得不说,叶轻衣今日是触碰了他的底线了。
而且根据自己的眼线汇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去见皇甫奕了,当初迷零向自己告密的时候自己还不信,只觉得是手下这些人嫉妒自己对叶轻衣的器重而从中嚼舌根。
还是身边的暗士提醒自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皇甫瑄这才半信半疑的在叶轻衣的身边安插的眼线,如今看来从她当初第一日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就是另有所图。
枉他对叶轻衣情有独钟没想到她从头到尾都在利用自己,皇甫瑄自问自己堂堂监国太子哪里比不上皇甫奕,叶轻衣却偏偏对他痴情,皇甫瑄将自己的不满和愤恨全都加在了皇甫奕的身上,今日他就要让叶轻衣给自己一个交代。
此时的叶轻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皇甫瑄盯上了,一进天牢借着昏暗的烛光走到皇甫奕所关押的牢房,从远处看自己根本看不清皇甫奕的状态,自己上次来的时候他刚刚受了刑法,也不知现在伤好了没有。
一想到上次皇甫奕受罚叶轻衣就忍不住责怪自己,都是因为自己任意而为才会害的皇甫奕受刑,自己也是那次彻底认识了皇甫瑄,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如此小肚鸡肠之人,害的皇甫奕无辜受牵连。
叶轻衣小心翼翼的将蜡烛放在墙上的火把处,生怕微弱的火苗将火把点燃,然后摸索着走到了牢门口,将头上的簪子拿下来,动作极为小心生怕声响太大,被人发现。
黑暗中,只听见一声啪的声响,手中的锁头就被打开了,叶轻衣收起簪子侧身走了进去,自己这几日别的不行撬锁的本事倒是见长越来越轻车熟路了,估计再过几年自己也可以干溜门撬锁的勾当。
叶轻衣伸出双手走向黑暗中的那个人影,估摸着大概高度一只小手向皇甫奕的嘴巴上捂去,生怕自己吓着他而让他叫出来,谁想到碰到的竟然是他的下巴。
“真是越发的熟练了,估计下次就不需要蜡烛了。”皇甫奕戏谑的声音在叶轻衣的耳边响起。
叶轻衣听后在他的胸前轻拍了一下,一对秀美微微蹙起,若此时他看得见就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儿又多可人。叶轻衣刚拍了他一下猛地想起他身上的伤势,紧跟着又从他的身上胡乱摸了起来。
“别惹火。”皇甫奕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戏虐,虽然言辞有些轻佻但是实际上身上的疼痛正在隐隐传来。
皇甫瑄对他动用私行,招招避开要害,既不让自己当场死亡也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这阴暗的牢房内伤口极其不易愈合,也是因为如此皇甫奕身上的伤口至今还尚未痊愈,疼痛也依旧不减。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让叶轻衣担心自己,她一个人留在皇甫瑄的身边已经十分危险了,事事都要她自己去面对而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她,既然帮不上也不要做她的累赘。
听到皇甫奕如此说,叶轻衣也就放心了,于是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与他听,当说到自己和苏逸夏迟迟找不到老何和芳嫂时皇甫瑄也沉默不语。
根据他们所知道的情报来看皇甫瑄能藏人的地方一共就那么几个,但是他知道苏逸夏是个聪明细致之人,他都找不到人影想来人藏在宫外的可能性并不大。
两个人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轻声的响动声,两个人毫不商量,叶轻衣直接从牢房里出来准备将牢门的锁重新锁好,想着去外面看看状况,谁想到就在这时,原本黑暗的牢房突然变得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光亮来的突然,叶轻衣本能的闭上眼睛扭过头去,再睁开眼睛时,皇甫瑄带着手下赫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叶轻衣怎么也没想到皇甫瑄会在这时候出现,难不成是自己的失误?叶轻衣一眼望去,见皇甫瑄的身后并没有迷零的影子,看到这叶轻衣才明白,原来自己身边的眼线不止迷零一个人。
原来从一开始皇甫瑄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所以今日自己出来的时候一路上竟然这样顺利,就连天牢附近的守卫也被人减少了不少,他这是在故意等自己露面。
想到这叶轻衣无奈笑了笑,跟着收起自己平日里面对皇甫瑄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皇甫奕的身边,神情坚定,迎上皇甫瑄的目光丝毫不闪躲,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外面的那些人其实根本不是皇甫瑄撤走的,他一直都在替她找借口,今日的局面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叶轻衣,你好大的本事,天牢这种地方也敢来两次。”皇甫瑄的眼睛里充满怒火,因为强压着愤怒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言语冷漠就好像是对待敌人一般。
叶轻衣一听微微垂了垂眼并没有解释什么,自己都已经被他抓个正着还有什么好说的,从自己留在他身边的那日起就知道早晚会有什么一天。
皇甫瑄见叶轻衣不言不语便更加的愤怒了,跟着看了看她身旁的皇甫奕,那一副胜者为王表情是他最厌恶的,没想到他沦落至此,赢得却轻而易举。
“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真心对我过?”皇甫瑄看着叶轻衣,轻声的问道,语气也弱了许多如同犯错的孩子一般。
“没有。”叶轻衣坚定的说道,自己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皇甫奕一个人,如果说对皇甫瑄有过什么感情,也只有亏欠罢了,可是现在她看见皇甫奕受了如此重的刑法,自己对他还有什么可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