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轻衣的恶趣味下,皇甫奕有苦说不出,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眼神警告叶轻衣。奈何叶轻衣连看都不看他,这让皇甫奕更加憋气。
皇甫奕别扭地冷哼,心想,好你个叶轻衣,这笔账我们两人回去,再好好、慢慢算。
叶轻衣看见皇甫奕吃醋的样子,却觉得他越发可爱。
就这么气氛怪异地吃完饭,叶轻衣三人高高兴兴地,皇甫奕黑着脸,准备离开。正这时,忽然来了个小厮,是王府的人,对皇甫奕附耳道:“王爷,宫里出大事儿了!恐怕王爷得回去一趟。”
皇甫奕皱眉,问:“何事?”
小厮摇摇头,表示不知。
叶轻衣感觉不对劲,便小声问皇甫奕:“怎么啦?”
皇甫奕道:“宫里出事了。”说罢,朗声对苏逸夏和穆冷秋道:“两位殿下,宫里传唤本王,怕是有要事,不能陪两位殿下游览京城了,还望包涵。”
苏逸夏和穆冷秋都摆手道:“不必挂心我们,王爷去忙便是,反正有轻衣陪着呢。”
皇甫奕又有些吃醋,看了叶轻衣一眼。叶轻衣却不再开玩笑了:“万事小心。这里我来照看,不要担心。”
皇甫奕想了想,两手抚上叶轻衣的两颊,逼她和自己对视:“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勾三搭四。”
叶轻衣哭笑不得:“那是逗你玩呢,你赶紧去吧,耽误不得。”
皇甫奕应了,向苏逸夏和穆冷秋告辞,先行离开了。
苏逸夏二人看到皇甫奕和叶轻衣若无旁人地秀恩爱,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但又为叶轻衣幸福而开心。
叶轻衣看着皇甫奕出去了,才转头对苏穆二人说道:“走吧!京城还没逛完呢!”
三人便又出发了,叶轻衣一直都带着明媚的笑容,看不出什么异样。
其实京城的繁华在哪个国家都一样,苏逸夏和穆冷秋见惯了热闹,也不觉得有什么特殊,对他们来说唯一特殊的只是叶轻衣而已。
叶轻衣也想到了这一点,小鹿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一转:“不如我们上城墙看看风景吧。东莱国多水,和你们的国家很是不一样,站在高处便能看到不少平常看不到的美景。”
苏穆二人欣然同意,三人便上城墙去散步。站得高果然看到的不一样,半个京城都尽收眼底。京城的人非常多,三三两两地结伴走在大街小巷,看起来自信又悠闲。印证了叶轻衣的说法,除了城外的护城河之外,城里也有几处流水。拱形的小桥一座一座,为这个都城添了一丝婉约。
三个人不约而同向唯一一个小湖泊走去,这个小湖泊在京城的角落,周围只有一些居民,没有什么闹市商家,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地方显得尤为安静。站在城墙上看,小湖映照着蓝天,像一块明镜,又像是这京城的眼眸,美丽且温柔。
如画风景让叶轻衣很轻松,她的思绪有些缥缈,不知不觉吟起诗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来?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子宁不嗣音?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我左顾右盼啊,在这城墙上,一日没有见你,便像三个月那么长!
叶轻衣自己说来无意,苏穆二人却听懂了,叶轻衣惦记着皇甫奕,心不在此啊!
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要讨叶轻衣欢心。
穆冷秋便道:“轻衣好兴致,我也来念一首: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达。”
“哈哈哈哈,”叶轻衣笑了起来,嗔怪道,“哪里来的歪诗!”
苏逸夏摇头晃脑:“你说它是歪诗,它偏偏押韵!你瞧,这小湖泊上当真有荷花,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蛤蟆!”
原来三人已经走近了小湖泊,上面莲花朵朵,微风过去,摇曳生姿,像红粉扑面的少女,扬起了绿罗裙。
下了城墙,走近湖泊,不禁惊呼,真是绝色。只见这湖水清澈无比,映照蓝天,红鲤鱼像在空中穿梭一样,时而翱翔在天空,时而躲进云里,又一转身,藏匿到了荷叶下。在这不染淤泥、不妖清涟的莲花之上,蜻蜓也在飞舞着,落在水面上,就拍散了红日,荡漾起耀眼的金波来。
苏逸夏见湖边有停泊的小船,就向主人借了来:“我们游湖吧!”
叶轻衣虽然惊艳于美景,但还是兴致缺缺,惦记皇甫奕,但毕竟是陪苏逸夏和穆冷秋游玩,不得不扬起笑脸,欢声答应:“好啊!”
苏穆二人看在眼里,心中叹气。
置身于莲花之中,其实看不到什么远景,不过有采莲少女的歌声,也很是悦耳。苏逸夏摘了莲蓬来,剥给叶轻衣吃,叶轻衣忙推辞:“我自己来就好了。”
苏逸夏也不强求,想着怎么让叶轻衣开心。
穆冷秋头一回见莲蓬,有模有样地学二人剥莲蓬吃,却不懂得再剥开莲子的外皮,直接丢入嘴里,只觉得一股草味,再嚼嚼,苦得表情扭曲:“你们……太苦了……你们怎么能吃下去这东西?”
苏逸夏见穆冷秋直接吃了,哈哈大笑:“我们当然不会这样吃!”
叶轻衣也笑了,示范给穆冷秋看:“要这样吃,受不了苦味可以把莲心去掉。”
穆冷秋一脸“还要这样?”的表情,嘟囔着:“这么复杂,还一层包一层的。”
苏逸夏打趣道:“是你一根筋了,还嫌别人一层包一层!”
穆冷秋总算吃到了莲子,觉得口中清爽,回道:“我没有吃过新鲜的,没有你苏大殿下厉害!”
苏逸夏嬉皮笑脸道:“自然自然。”
穆冷秋道:“可惜像弱鸡一样,光会吊书袋,手无缚鸡之力,没什么用嘛!”
苏逸夏自然不让他:“做人啊,不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再勇猛的军队,也要军师筹划!”
两人互损了起来,气氛轻松,叶轻衣笑了,心情好了起来。
苏逸夏和穆冷秋看到叶轻衣发自真心地笑了,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