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左侯之女叶轻衣,要休了瑄王殿下皇甫瑄!”
叶左侯此话一落,朝堂之上的众人都觉得叶左侯疯了。古往今来只有男子休了女子的,怎么这叶左侯是吃了什么药,竟然敢说出如此以下犯上的话来,还真当他的脖子是铁做的了?不是刽子手的大刀。
“叶左侯!你不要太过分了!”
听完叶左侯的话,皇甫瑄气急了。这是什么话,竟然说要休了本王!本王还没说要休了你的女儿的,竟然在御前如此大言不惭,还真拿自己当一回事儿了!
“哦?将军此话,朕可是不明白,将军可讲明白一些。”皇帝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听到之时,眼中盯紧了叶左侯。
“臣愚钝,一个习武之人,不懂什么中间关系,请皇上传小女上前来为皇上讲明白。”
“传……”
“传叶将军之女叶轻衣觐见。”
闻得通传的声响,叶轻衣整理了一下衣摆,缓缓的走向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金碧辉煌,这装饰的事物,多半都是真金白银的,皇帝用的东西自然是贵重的很。就连这地面,都是上好的大理石,让精工巧匠一块儿块儿打磨出来的。
那大殿之上的龙椅,更是华丽。椅背上一只龙正腾飞着,栩栩如生的模样。这天下的君王果然都是一样,都以为自己是真龙天子,不过都是普通人罢了,只不过位分不同而已了。
叶轻衣走到大殿上,知道那龙椅上坐着的人就是皇上,跪在地上行礼:“臣女叶轻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轻衣一出现,皇甫瑄的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方才看着叶轻衣的脸,自己竟然有些痴迷。虽然脸上还有些红斑,但是淡去了不少,看起来竟是个美人胚子。
“免礼平身。”皇帝也一脸审视的看着叶轻衣,这个女子的模样,竟然有几分相似,似乎是从哪儿见过,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臣女谢皇上隆恩。”
叶轻衣站了起来,微微的抬起了头。此刻皇甫瑄还跪在那里,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奕王殿下倒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把头抬起来让朕瞧瞧。”
叶轻衣抬起了头,看着皇上。叶轻衣没想到,皇上竟然是如此模样,自己原以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听得爹爹说过,皇上登基之时已经三十有余,到今年,已经是二十多年了。没想到皇上竟生的如此英俊,看起来不过四十左右的模样。
皇上仔细的看着叶轻衣,这张脸真的是太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虽然脸上有些红斑,但是眉眼之中的感觉,也不是一般的公主能比的了的。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也抵不过这叶轻衣三分。
眼中深邃,连皇上都看不懂这眼中包含着什么深意。只知道自己心中感觉有些害怕。第一个能让自己害怕的人,这可是头一个,而且还是个小姑娘家。
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是皇上终究是皇上,脸上的表情丝毫都没有变化,还在仔细的打量着站在下面的叶轻衣。
“将军说,你要休了瑄儿?可有此事?”皇上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年轻的小女孩,心中就很是不安。
“回皇上,正是。”叶轻衣看着皇上,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哦?可否能与朕讲一讲?”
“是。”叶轻衣福了福身,继续道:“臣女被皇上许配与瑄王殿下以来,臣女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这是妇道,臣女自会遵守。臣女知道瑄王殿下并不喜臣女,之前做过不少让瑄王殿下头疼的事儿,臣女知错。只是,臣女的妹妹和瑄王殿下,若是旁人就算了,可是臣女的妹妹,知道的,会说瑄王殿下喜爱臣女的妹妹,不知道的,岂不是会说瑄王殿下为了搞垮我将军府故意而为之?”
叶轻衣不卑不亢,字语之间一顶无形的大帽子就扣在了皇甫瑄的头上,听得众人心中心惊肉跳的。这丫头竟敢如此说,也不怕皇上怪罪下来,丢了脑袋。
“你这么说,不然朕摘了你的脑袋?”
皇上心中也是一惊,这个小丫头,别看人不大,话语之中的凌厉,丝毫不逊色,还真是厉害的很。
“臣女怕,但是臣女更怕此后的日子不好过,试问哪个姑娘家不想嫁个好人家,一生无忧,如今……瑄王殿下和臣女的妹妹,臣女倒不如休了瑄王殿下,成全了臣女的妹妹,也是成全了一桩美事。”
怕?叶轻衣从不会怕。若是怕,自己又怎么会站在这里。自己的人生,怎么能由旁人做主。
“哦?既然你怕,你怎么敢这么说,你就不怕朕以污蔑皇子之罪,治了你的死罪。”
皇上心中有些虚了,这个小丫头看向自己之时,眼神之中可是没有一丝的畏惧之色,如此胆色,只可惜是个女儿家,若是男儿,定能征战沙场。只不过,也该庆幸是个女儿家,若是个男儿,这样的人最能聚拢将士们的心,自己那才是担心。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臣女又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只不过瑄王殿下的名声,自此之后就毁了。皇上,臣女今日的话,也只是猜测,如今爹爹正是圣恩难却,征战沙场立功无数,为保我东莱国土,不惜抛开生命,世人都知道爹爹名声大,功劳打,臣女知道,皇上也是怕爹爹战功太多了,臣女想,瑄王殿下如此之举也是为了皇上着想。”
叶轻衣不经意见,又扣了一顶大帽子给皇甫瑄,皇甫瑄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超负荷了,自己什么都没有说,此刻这两顶大帽子已经够治自己的砍头之罪了,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叶轻衣竟然如此口才,三言两语,就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心中也是如此觉得,这将军府的大小姐,还真是不一般啊,竟然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