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相依,喜忧参半,对冯夜白来说,好消息莫过于宇文潞答应对尚梅负责,现在也算是半个有家室的人了,坏消息是皇帝知道了他们在泰州的消息,这地方现在已经不安全了,他们现在只能继续往北去找宿王汇合。
好在宇文潞早就跟宿王联系,派了人在泰州城的关外等着他们,又加之他们离开的早,等皇帝到的时候又扑了个空。
小皇帝这会儿怕是都要气吐血了,当初说抓不到人就提头来见的话也成了空话,他手底下本来能用的人就少,朝臣个个儿都不服他,现在又有这样的传闻闹出来,要是再可着自己手底下的人杀,谁还愿意跟着他?
既然决定跟宿王联手,那就是一条不归路,成则罢,若是兵败,他们这些人都是谋反叛国的千古罪人。
走的时候又是浩浩荡荡一群人。
冯夜白问沉央怕不怕,沉央半开玩笑的道,“怕有什么用,不跑就得死。”
“以后你爷们儿就得上战场打仗了。”
沉央提溜起一颗心,“宿王手底下有那么多人还用得着你?”
“你以为咱们是去白吃饭的?不拿出点儿真本事出来,谁愿意收留你?”
沉央撇撇嘴,“咱们不是去白吃饭的啊,你不是总说自己聪明吗?你在背后给人出主意,那也是出力啊,非得上战场才算?”
冯夜白笑着刮她鼻尖,“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霸道了?怕我受伤?”
她现在跟冯夜白学的也开始没脸没皮起来,说话不带拐弯儿的,直来直去,理直气壮的嗯了一声,“不担心你担心谁,你要是死了,我不久成寡妇了,寡妇再嫁可是很难得的。”
话音刚落,宇文潞骑着马追上来,抬手敲敲马车厢对冯夜白道,“一会儿让来禄先带女眷们去安置,我父王有事找你商议。”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孩子气似的,鼻音浓重,就像跟人赌气。
冯夜白说知道了,叮嘱沉央两句下了马车。
宇文潞看冯夜白的眼神不大对,故意落后一段,盯着冯夜白看了半晌,遏制着火气问他,“尚梅是不是你故意给我撮合来的?”
他并不傻,说聪明,脑子里的鬼主意也多着呢,可对感情,还是差了点儿火候,冯夜白没想他能这么快就转过这个弯来,他能明白是迟早的事。
不过就算他已经知道了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脸上一点儿被戳破的窘况都没有,大大方方道,“人家姑娘爱慕你,我只是给她指个方向罢了。”
宇文潞气的一张脸铁青,“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不就是因为我喜欢沉央,所以你才......”
冯夜白打断他,“你知道就好,既然知道我是什么目的,那就趁早把这个念想给我断了。”
“那你也不能随便给我找个女人,还是她身边的丫头,你是成心想羞辱我?”
“我说了,我只是在中间牵个线,况且,你对人家动手动脚是事实,我让你那样做了?”
宇文潞被噎的说不上话,确实是他自己克制不住,可他冯夜白这么做也忒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