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邱临的苦衷,宋瓷并不知道,他也不打算将这件事告知于她,平白给她增添压力。
然而将事实憋在自己心里,他自己一个人当然很是难受了,于是在看到宋瓷在工作上出了问题,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不是挺身相助,反而隐隐有些愠怒她如此不给自己省心。
在明知道不是宋瓷的错,可自己现在这堆烂摊子,一旦想到都是拜她所赐,翟邱临却也没有那么大度地做到一如往常那般帮助她,对她好了。这本是人之常情,他也发觉了自己做的有些不对,可再想要挽回的时候,这宋瓷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端的是再不跟他说一句话了。
看来是兔子急了还要人,就算是宋瓷这样温软的女人,也有真正闹脾气的时候。
都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平常无论如何都好相与的宋瓷,这次只怕没有那么好哄了。
想到这里,翟邱临手肘支了起来,在太阳穴处缓缓揉弄着——虽说单位的事情已经够他焦头烂额,但现在他可以肯定,自己这难以抑制的头痛,一定是因为宋瓷。
罢了,以自己的性格,恐怕是绝不会做低头道歉这种事情,如果宋瓷她要一直这样冷战下去,他也只有放任不管。
可是一般家庭有了矛盾,不都应该是贤惠的妻子委曲求全,让丈夫高兴吗?脑海中方才有了这一想法,翟邱临赶快摇了摇头,将这种不公正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子。
毕竟,之前父母都健在的时候,他一直看不惯翟父的大男子主义,总是觉得女人就是男人的陪衬。他认为这对母亲很不公道,他甚至还在小小的心里发誓道,自己以后有了妻子,一定会给她最大程度的疼宠和尊重。
至于宋瓷,她好歹也是自己半个妻子,又有另外一层独特的价值,当然不能用平常的眼光以视之。
既然如此,她会有这点脾气也实属正常,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他当然要选择包容和原谅。
想通这一层之后,翟邱临倒不觉得头疼了,将今天最后一份文件整理清楚,也便熄了灯,就在书房的客床上睡下。
……
“啊?你说你每天都睡大床,让翟总在书房?”叶莺听宋瓷说罢,嘴自然张得老大,眼见着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来了,她又忍不住核实一遍,“你确定这不是你太生气了臆想出来的幻觉?”
宋瓷白她一眼,不屑地道:“我又不是你,总是臆想这个意-淫那个的,没那个闲工夫。”
“切,就知道嘴上逞能了你,要是真没那个闲工夫啊,你就不应该注意翟总是在哪里睡的哪里醒的,应该很潇洒的说一句‘管他的,跟我又没关系’!”
叶莺表示很瞧不起现在这样的宋瓷。
“你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不也是嘴上逞能,还说我呢。”宋瓷不甘心被闺蜜这样鄙视,心中满是不服气,于是她也毫无逻辑地斗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