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翟父没有二话,只是这样回了一句。
他知道陆长远这个人,早就是习惯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突然打来电话,一定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又闯下了什么祸事,来找自己和解。
难道他就是一个和事佬吗?想到这里,翟父心中郁结,问道:“长远,我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你都没有打电话来,今天突然想起我,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
这话从翟父嘴里说出来,其实已经很不客气了,以往他对于陆家这几个远房亲戚,都是十分和气的。
虽然听出他话中的不对劲儿,陆长远还是赔笑道:“老哥,其实我也不想总麻烦你,实在是陆赞皓这个孩子太不懂事了,他今天早上跟我说,他还没放下跟邱临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语气很是过激的样子,我怕他再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呢?”翟父忽然语气不善的打断了他,“你难道不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儿子,管好他吗?”
“赞皓这孩子太叛逆,我,我实在是管不住他,我也无能为力啊。”
翟父听罢他的所谓“苦衷”哂笑一声,一字一顿地问道,“然后你就想让我从中掺和,管好翟邱临叫他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跟你儿子和你们陆氏一般见识?”
就是这么一个意思,陆长远心里想着,可不好明说出来,倒是翟父现行领悟了。
然而还不等他回应是或否,就听翟父道:“你管不住陆赞皓,你以为我就能管住翟邱临吗?我或许还不如你,陆赞皓有了麻烦,都要你出面解决,可翟邱临呢,他已经翅膀硬了,完全不需要我这个爹了!”
出国旅行之前,他还怀疑翟邱临一个人面对公司的大事小情会不会吃不消,没想到这次回来,发现翟氏集团已经被他一个人整理的井井有条,完全不需要自己这个老头子来操心。
在那之前,他还没日去公司上班,被叫一声老董事长。
可现在呢,他甚至连去公司的理由都没有,整天呆在医院里,就算出院,也只能是回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现成的东西。
翟父不得不承认,现在他在翟氏公司的权利,已经被儿子给架空了!也正是因为如此,翟邱临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些叛逆的事。
但却又不能说他不孝,因为他从来都是给自己最好的,表面上恭恭敬敬,可大多数时候却是阳奉阴违,依旧我行我素,这样的儿子,难道比陆赞皓那个油盐不进的蠢材好多少吗!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陆长远还以为自己过的有多么滋润,还以为翟邱临对他这个爹是唯命是从,真是讽刺极了!
想到前几天护士说翟邱临来医院接宋瓷,看到她难过之后竟然连自己病房都不进来看看就直接带着那个女人回去,这样的儿子,难道是别人眼中的模范?
“这……”陆长远终于听明白了他话中带的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