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去看翟父的?宋瓷心中奇怪,也就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想继续听一听秦悦在说什么。
然而,不听不要紧,听了秦悦的话,她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再也无法安宁。
“你去的真不是时候,我们刚从翟伯父那里回来,你要是早点过去说不定我们还能碰上面呢!”
谁要跟你碰面!宋瓷冷然第瞥了她一眼,“我是我,你们是你们,为什么非要碰上面不可,我们去翟伯父家,目的也各不相同,有什么碰到一起的理由吗?”
宋瓷无论什么时候,都秉承着不愠不火,待人温和的习惯,就算是在公司,有人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她基本上也不会记恨太长时间,唯独看到陆赞皓和秦悦,她甚至懒得正眼看这两个人,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当然有了,如果你能跟我们一起过去,说不定还有余地为你自己辩解辩解,可是现在伯父已经相信了我们的话,你再过去,他只会更觉得反感,说不定连病房门都不愿意让你进呢!”
秦悦说着,又媚笑起来,“呵呵呵,不过啊,他老人家会住进医院,也全都是拜你所赐对吧,这样一来,好像你说的也对,就算我们没有过去,恐怕你过去了也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吧?”
“我会不会得到好脸色,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秦悦,“你们做了什么事,就不用在我这里遮遮掩掩了,我们之间都是心知肚明,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卑劣,我早已经见识过了。”
“我不是来卖弄我的卑劣,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就算是你这样为人正直的好女人,在身份地位面前,你的品德也值不了几个钱。”秦悦肆无忌惮地嘲讽着,“你既然接受不了我和陆赞皓的关系,那么翟伯父接受不了那你的身份,这也再正常不过了,对吧?”
“少拿你们两个之间不正当的关系来做挡箭牌,我和你们也不可以同日而语!”
自己居然被拿来和这对该死的男女相提并论,宋瓷胃里又泛起一阵恶心,索性再也不听秦悦说一句话,迈开大步向着医院走去,再不回头看这个狐假虎威的女人。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秦悦也就不再阴魂不散地跟在宋瓷深厚了,恰好陆家这时候也派了车来接,两个人就此分别。
走到医院的大门前,宋瓷艰难地深呼吸,心道之前秦悦说的话虽然是有意夸大,为的是惹自己生气,但她所言也不全是假的,至少翟父对自己的厌恶之情,她是早就见识过了。只怕就算现在自己拿着花篮过去探病,他也不会有什么动容。
“算了,也没指望他能感动,只是做自己该做的而已。”她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着,向护士问了下路,就直向着翟父住的病房而去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做好了自己该做的,也就算是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