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翟邱临心中都免不了焦虑——姜还是老的辣,说不定父亲现在跟宋瓷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就会改变宋瓷好不容易答应跟自己形婚的念头,到时候她也离开了自己身边,母亲当年的事情,也就再也无从查证了!
这样一想,他不由得加快脚步,用了平常三分之二不到的时间回到办公室,果然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而宋瓷则是束手束脚地站在一边,却永远挺直脊背,两个人看样子很是尴尬。
他想了想,当然是先上前去帮宋瓷解围,他颔首,叫了一声爸,随即拉着宋瓷,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道,“是那个小岛不好玩吗,怎么爸这么快就回来了?”
“呵,小岛倒是好玩,我看你是想让我乐不思蜀,永远不回来了吧?”在烟缸里弹掉了雪茄上的烟灰,翟父又道,“我永远不回来,你就可以跟你的女人胡作非为,想干什么干什么了对不对?”
他说的是关于陆氏集团的事情,却没有明着提起,打算看看翟邱临怎么说。
却见儿子摇了摇头,笑道,“胡作非为,这可真是冤枉,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尽力将集团打理到最好,哪能胡作非为?”
说着,翟邱临又看了看身边的宋瓷,“至于宋瓷,她是我认定的爱人,这对我应该是喜事,怎么就成了胡作非为呢,爸,您这样说,我还真是不明白了。”
“不明白?”翟父冷笑,也不顾宋瓷现在是否在场,就问道,“你为了这个女人,去和陆赞皓翻脸,有没有这样一回事,她是陆赞皓的前妻,你这样做,难道不是把我们家陷入不仁不义,难道不是胡闹?”
“爸,您实在理解错了,我们和陆赞皓一直以来都是笑脸相迎,可陆赞皓对宋瓷有所图谋,一直不想让我保护她,而又忌惮我们家的势力,所以总是明里暗里对我和宋瓷冷嘲热讽,并不是我们针对他,而是他针对我们。”
他有条有理地说完这些话,倒是看翟父沉吟了一阵,可没过多久,他还是冷哼,“你翅膀硬了,说出的话都是这样顶撞你老爹,我倒是觉得奇了怪了,如果你说的是真,为什么反而是一大群人听了你的调拨,从陆氏撤资?”
虽然陆氏是死是活跟他们翟家没有多大关系,但总不能他们亲手毁灭陆氏,又不是大义灭亲,传出去,他成了什么人?
“怎么可能有这回事?”翟邱临觉得简直滑稽,他忍不住笑起来,“这是陆赞皓跟您说的吗,还是陆叔叔跟您说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是陆赞皓之前发微博杜撰我们的黑料,后来被查出了发微博的电脑,还被黑了摄像头,这才让媒体传了出去,说不定也是因为看到他人品不好,那些投资方才选择撤资的。”
“你说的倒是好听,我就不信查电脑的事情不是你翟邱临干的!”翟父熄灭了烟,愤怒地质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