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一家子又商量了下细节，分配好任务，就都回房子睡了。冬天不出什么汗，都没去卫室洗漱，连秦飞和小依也是，脱了外套倒头便睡。

“孩子们现在还小，睡一个屋子没事，等再过一两年，就得给他们一人一间房了。”秦氏说道，细细小小的声音。

秦土竟然听清了：“现在我们家有奔头，会有的，都会有的。”

看来这样的对话方式他们两晚上没少干。

夜很安静，没有风没有雪，只是温度冻人了点。

牛大婶家聚集在一起烧干柴，吃豆腐，好不快活。

“牵啊，娘当初的这个决定真是明智，要不是你去主家做工，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哪还能嚼到这精贵的豆腐。”

牛牵也是庆幸，“娘，少吃点，别一下子吃撑了。”

“我才吃两块，再吃一块就好。”

牛杂拨弄火堆，想起和主家去雪山赶冬的日子，做梦一样，为啥人可以活得这么精彩，跟着他们，就像找到了安稳、主心骨，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心也是安宁的。

他很感谢六妹，还好自己当初虽然不情愿，但并没有退出，坚持到最后，才真正成为主家认可的搬运工。

“杂啊，这次主家说是给你三十文钱，还有过年的福利没定，还说要你本人去拿，娘心里欣慰啊，我的儿终于有活干，能赚钱了。”牛大婶说道，眼角还泛起一些泪花，不易察觉。

要是小依在这，只能说她是活该，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找不到活干，一心只想着地里可以种出粮食，没吃的就卖女儿。这次要不是断粮断得绝，也不会在半卖牛牵的情况下，又让牛杂去做工了。

现在尝到甜头，估计她那几个儿子今后有的忙了。

牛杂把牛牵拉到外面，看着昔日的丫头片子长成了大丫头片子，不由一阵心酸，都是家里亏欠她的，还好人完好无事，不然娘怎么的都会为自己做下的蠢事后悔。

“牵啊，我今后想跟着主家，你是怎么打算的？”

牛牵惊讶：“哥，你是要卖自己？没必要吧，做工一样可以赚钱的。”

牛杂神情不自然，他太了解这次赶冬的收入了，现在秦家小舍里隐藏财富不可估量，而四个主家的小孩，很厉害，对比于他来说是很厉害了。虽然他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规划的，但他想跟着他们，他被他们折服，想为跟着他们，仅此而已。

“哎，不卖，我去卖估计主家也不会要我，我只是想去那里做工，尽心尽责为他们办事。”

“看来似乎发生过很多事，五哥，来和我讲讲呗。”牛牵惊奇道，五哥的态度变化很大啊。

牛杂一愣，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然后噼里啪啦开始涛涛江水。从刚到山口，到宝石，到击杀大汉，到帐篷，到寺庙，到爬雪山，到经历雪崩，最后在雪里住了不知道多久。

“我跟你说，被埋在雪里会被埋死，不存在的，依主家说雪的间隙里有空气，如果一个地方的空气没了，挖旁边的雪墙，把那里的空气渡进来就好，不过你速度要快，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