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强行抱走,林浅浅当然不开心,又开始哭闹,那声音简言之听着倒没什么,江柔却微微蹙了眉,简言之看一眼已经抱着林浅浅上楼的张嫂,笑了下收回视线看着江柔:
“小孩子哭闹是常有的事情,装作喜欢一个孩子应该挺累的吧?毕竟要忍受各种自己不喜欢的情况发生。”
可能是张嫂已经把林浅浅带进房间里了,林浅浅的哭声渐渐听不到,江柔也满不在乎的笑了下,完全没有刚才在林浅浅面前的温柔,她看着简言之: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神气啊?我因为你在床上躺了五年的时间,你对此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这么理直气壮的,看的我有点不爽啊。”
“我也不爽。”简言之说:“我明明把最讨厌的人都忘记了,偏偏有人来我面前提醒我想起来,这种感觉不太好,我很不喜欢。”
江柔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
“你想起来了?”
简言之就那么看着江柔,几秒之后才云淡风轻的笑了下:“你慌什么?”
“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用不着我在这边说。”简言之淡淡道:“我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离间我们本就不太和睦的母女关系?还是说来找林深时?都好,我都不在乎,但你实在有点影响我的心情了。”
“那又如何?”
简言之微微一笑:“如果你认识之前的我,就应该很清楚,我心情一旦不好,也不可能让影响我心情的人太好过。”
江柔微微眯了眯眼:“你打算怎么做?”
“我正在想呢。”简言之看着江柔淡淡的笑。
她明明笑的一脸无害,但江柔却莫名其妙的有点紧张,简言之说的没错,她的确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你让我不好过了,我也绝对不会绕过你,当初认识的时候,她就见识过太多次了。
现如今,她一点都不想尝试。
距离林深时跟自己谈话其实也没过多少天,聪明一点的话她应该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不要出来,即便出来也最好不要在简言之的面前来刷存在感。
但江柔偏偏不走寻常路,她不仅出来了,还站在了简言之的面前。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林深时上次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除了起码的照顾,不会再对自己用一分心,更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大概的意思就是即便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回头来看她一眼。
成为林太太的路已经被林深时彻底堵死了。
她唯一想要的都再也不可能得到,那么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简言之是自己的宿敌,即便自己要和她作对,林深时也说不出来什么毛病,毕竟自己的确是因为简言之在床上躺了五年的时间,林深时也说过不会阻拦。
以前顾忌林深时对简言之的态度所以才没有明着来,现在林深时都这么做了,她还要顾忌什么?
她恨不得现在就将简言之杀死,哪怕自己与她同归于尽也好,不过那样就不太好玩了,她特别想看看林深时唯一的家人如果因为简言之而再度失去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只要想想那个场面就会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至于现在会被林深时怎么看待,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能在一起不是吗?
自己对林深时有恩,林深时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那么自己出来恶心一下简言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想好了吗?”江柔看着简言之,挑衅一样的挑了挑眉。
简言之刚要开口说话,耳朵里却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微微笑了:
“好像不用我亲自动手了,有点遗憾。”
但来人不是林深时,竟是江与别,他离开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也没有告知自己今天会回来,所以即便是简言之见到他,也是有点意外的,意外他居然能开车进来,意外他突然出现。
简言之愣愣的看着江与别,江与别对她笑了下:
“意外吗?”
简言之诚实点头:“确实。”
江与别没再和简言之说话,视线缓缓落在了江柔的身上,江与别完全没有任何的意外,好似从一开始就知道江柔在林家一样,简言之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但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可能问的出来。
江与别走过去,在江柔的面前战立,冷声出口:
“林深时给你的房子关不住你了,是吗?既然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不少去处能让你好好反省一下,要试试吗?”
江柔从沙发上起了身,笑看着江与别:
“哥,你这么对我说话,我会很伤心的。”
“别恶心我了,行吗?”江与别冷漠出声:“现在滚出去,或者我把你丢出去,两种选择,趁我现在还没动怒,给你个自己选的机会,如何?”
“别自己选了。”简言之坐在那里轻声开口:“她今天让我特别不爽,我不太想看到她过轻松的出去,那样会显得我很没用。”
江与别似是也没料到简言之会这么说,有些意外的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这样的简言之很可爱,嫉恶如仇,不被别人欺负,比那些忍气吞声的不知道要可爱了多少倍。
“你想怎么做?”
简言之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视线缓缓转移到窗外,看到有园艺师正在草坪上浇水,于是淡然笑了下;
“给她浇浇水清醒一下吧,毕竟但凡长脑子的人都不会就这么闯到这里来,可见是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脑子不太好用了。”
江与别像是简言之最为忠实的仆人,在简言之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抓住了江柔的手。
“你做什么?”江柔直到这个时候才感觉有点慌了,但是却已经晚了。
江与别冷哼出声:“没听到吱吱说的吗?送你去冷静冷静,你见好就收吧,我抓了你等下还得用消毒水洗一遍手呢,麻烦死了。”
说完不等江柔再出声说什么,就径自拉着她往外走去了,江柔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简言之竟然真的敢,但她目前这个情况也确实无法挣脱,只能大喊大骂:
“江与别,你还算不算个男人,你现在这副样子像极了简言之养的一条狗!”
江与别闻言就笑了:
“羡慕吧?我宁愿做吱吱的狗,都不愿做你的哥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