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那边有了意外,简言之这里却也不是很太平。
开车回家,在自己家门口看到江与别的那一刻,简言之有点形容不出来自己的心情,她尝试着开口,想说点什么,但到了嘴边也只能是一句:“你怎么来了?”
江与别是个嘴欠的,以往每次见到简言之都会逗逗她,说些玩笑话,但这好像是第一次对她冷着脸不说话,以至于简言之都有点怕他,但即便如此,简言之也笃定这个男人根本不会伤害自己。
江与别不说话,简言之也不能勉强,走过去输入密码开门:
“我今天有点累了……”
“怎么?”江与别出声打断她的话:“和林深时决定复婚了,所以我连去你家里坐坐的资格都没了,是吗?你在怕什么?林深时会吃醋?还是说害怕他会毁约,不让你再复婚?”
简言之回头看他,江与别对他挑眉微笑,但是这个笑有多冷,或许只有看到的人才知道。
“没有。”简言之开口:“没不让你进来,你想进就进。”
说完便打开门率先进了门,虽然江与别已经很清楚简言之要做什么了,但这件事到底也只是在电话里提了一下,并没有面对面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简言之知道江与别一定会来找自己。
她以为自己并不会抗拒这种事,但是看到江与别就那么近乎颓废的站在门口,用一双悲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简言之突然就有些于心不忍了起来。
面对面的说出自己的决定,简言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边思索一边换鞋,等起身迈步走向客厅的时候,江与别却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制在旁边的墙壁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简言之,这个世界上有那么那么多的蠢女人,但蠢这个字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在你的身上,可现在,你却让我失望了。”
这样近乎暴力的江与别带有很强的攻击性,目光如炬的宛若要在简言之的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但简言之并没有害怕,这莫名其妙的自信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或许是真的验证了那句话:被偏爱的才有恃无恐吧。
简言之看着江与别:
“我们去里面谈。”
“你先告诉我。”江与别说:“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林深时复婚?”
简言之静默了十几秒的时间才缓缓开口:
“江与别,我没别的选择。”
“孩子就那么重要吗?”江与别看着她:“一个从你生下来都没有在你身边待过一天的孩子,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能有多少的感情?你到底是放不下林浅浅,还是说,你放不下的是林深时,刚好趁着林浅浅的事情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简言之推开江与别,他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不想让她疼,所以轻而易举的就被推开了,简言之看他一眼迈步走向客厅:
“江与别,我没你想的那么贱,也没你想那么感情至上。”
“那么说,你不喜欢林深时了?”江与别跟上她的脚步:“既然不喜欢了,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你的人生只有一次,你知道这个决定一旦做了,迎接你的会是什么吗?陪伴孩子的方式不是只有一种,你为什么……”
“因为只有我答应复婚,林深时才同意我靠近浅浅。”简言之回过头来看着江与别:“我也以为自己对这个孩子没多少感情的,毕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快忘了她的模样,但是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女儿,她好的时候我可以不在乎,她这辈子不认我都没关系,可是她现在是什么模样你也看到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吧?”
江与别不喜欢小孩子,也从没幻想过将来有一天自己有了小孩子,会变成一个怎样的父亲,但是他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理解简言之的,可理解并不代表认可。
“那你呢?”江与别看着她:“和林深时复婚,成全了林浅浅一家三口团员的美梦,你呢?你的心情,你的压抑,你的委屈谁来负责?林深时吗?你觉得可能吗?你们之间到底有多少的障碍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和林深时之间都回不去了。”
简言之闻言笑了笑,转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江与别:
“刚好,我也不是很想回去。”
江与别:“……简言之,一旦复婚,陪葬的就是你的一辈子。”
简言之没说话,眼睛失神的盯着某处,似是听到了江与别的话,又像是没有听到,江与别在她的旁边坐下来:“真的是值得的吗?”
“林浅浅短时间内已经两次受伤,不管从哪方面考虑,林深时都不会允许有第三次,即便没有你,她以后也会平安顺遂,你妥协的复婚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罢了。”江与别说:“林深时就是那准了你对林浅浅的心疼,所以才会这么要挟你,可是你如果不答应,他真的有可能不让你接近浅浅吗?”
“他的目的或许是为了浅浅,但这只是占了很小的一部分,他想要得到的还是你而已。”
简言之闻言很轻的笑了一下:
“不管林深时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只希望浅浅好,这是我欠她的,至于我会怎么样,我没想过,但我觉得应该也不会很糟,你知道我的性格,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你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浅浅。”江与别说:“我们可以努力争取把孩子的抚养权夺过来,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简言之笑着摇头: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但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从来没有出现过,至少现在浅浅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妈妈,但妈妈在她的心目中依然还是一个完美的形象,可一旦开始打抚养权官司,我和林深时势必会水火不容,我不想在孩子的面前闹的那么难堪,更何况就算我最后赢了又如何?浅浅就会心甘情愿的接受我成为她的妈妈吗?”
“不可能的。”简言之说:“她和林深时一直生活在一起,林深时对她百般呵护,我若硬生生的将他们分开,浅浅是会恨我的,而这也是我不希望看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