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唐琅闻言面色铁青,双手紧捏,“你想说什么?”
徐茂忽然就笑了起来,“没想说什么,就是单纯的觉得,也许你会感兴趣。”
“她要结婚了,婚期定在三个月后的元旦,你看,没有你,她也有很多人稀罕的。”
“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那么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余笙的结婚对象就是徐慕宸,而且,你一定没想到,他们俩,还有个儿子,今年三岁多了。”
唐琅闻言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
“是不是觉得自己被打了绿帽子?”
徐茂的声音淡然无波,甚至听不出一丝嘲笑的意味,唐琅却是在几秒钟之内变换了几次面色,整张脸犹如调色盘般。
“三年前,余笙根本不是因为学业出的国,他只是为了避开你,出国养胎。”
徐茂的话令唐琅面色狰狞,原来,什么当初她说的将孩子流掉,都是骗他的。
如果那个孩子不是他的,那么,他们又是怎么背着自己怀上的?
哪?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又是谁?
似是知道他心底的疑惑,徐茂又继续开口,“那天晚上的女人,是谭诗颖呢吧。”
“唐琅,你就不恨徐慕宸给你戴了绿帽子吗?他和余笙不仅有个孩子,现在更是要结婚了,凭什么他们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幸福的过着生活,而你和谭诗颖就得遭受牢狱之灾,你不觉得很不甘,很不公平吗?”
唐琅夹在手里的烟硬生生的被他从中间折断,面色愤恨,语气却故作平静,“不甘那又能怎样,在安城,我一没权二没钱,他们想折磨我就像弄死只蚂蚁那样简单。”
说完之后,他嗤笑出声,“徐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就是想要我当靶子。”
徐茂轻笑不语,隔了半晌之后才再次开口,“徐茂,我就算再落魄,我还是徐家二少爷,而你不一样,你现在只是一个囚徒,将你当靶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唐琅并不觉得愤怒,想到什么突然幸灾乐祸的说,“徐茂,你说得对,我现在是个丧家之犬,也是个囚徒,没用利用价值,可你不一样,你始终是徐家二少爷。”
“你可得珍惜好好珍惜机会,不然,怕是有些事被抖出来,你也会像我一样,变成丧家之犬。”
说完之后砰的将电话挂断,额头已是青筋暴起,余笙……
谭诗颖下楼接水喝,望着将门踢得砰砰作响的男人她忍不住问,“唐琅,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望着谭诗颖,唐琅面色愤然而隐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余笙和徐慕宸有个孩子还即将结婚的事?”
谭诗颖闻言愣住,下意识的摇头,“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颖儿,你为什么要骗我?当年,那天晚上故意下药,之后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余笙,而是你对不对?”
谭诗颖闻言摇头,面带疑惑的反问,“你在说什么?”
唐琅盯着她看了半晌,确认她不像在说谎,而后才收回视线,似是在问谭诗颖意见,也似是在自言自语,“你觉得,我要不要给余笙和徐慕宸的婚礼送点什么贺礼?”
谭诗颖看着他,终是露出了入狱以来的第一个微笑,“唐琅,余笙要结婚了,你不难过吗?”
唐琅看向她,神色温柔,逐渐走近她,双手抚上谭诗颖消瘦的面容,“颖儿,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余笙要结婚便结,与我何干?”
“我和她已离婚,再无关系,如今她和徐慕宸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很正常,我祝福她都来不及,何来难过一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