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琅心底不是滋味,满腔恼怒却不知道该向谁发,拳头紧握,若不是他在安城默默无名,他如今也不用毫无尊严的去看余笙的脸色,也不会什么都做不了。
半天没见唐琅出声,余笙忍不住开口,“唐琅,你在听吗?”
“没关系,你不用自责,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冷静的,唐琅想,与其靠别人,不如他自己主动去找人谈合作。
余笙敏感的听出唐琅语气里的不正常,挂断电话,她拧眉思索,心里思索着安城还有谁可能会与他联手的,想来想去,出了徐茂,余笙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主动帮唐琅的。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就算不确定谁会对他伸出援手,她也得提前想办法防备好,坚决不能让谭诗颖这么轻易的逃过。
现在谭诗颖最起码得判十年以上,那么,就算找到人帮忙,撑死就是减到她上辈子的状态,但仔细一想明显不可能,代价太大了,合作关系,没人这么傻愿意付出惨重的代价帮他。
那,照这样想的话,最多就能减掉三四年,不行,这样也太便宜谭诗颖了,她得下点狠手,就算有人愿意帮他,也要让谭诗颖在牢中度过十年以上的时光。
她起身换上衣服拿上车钥匙便偷偷的开车去了外面。
将车开到安城一除处平民窑,余笙拿出随身携带着的手电筒,朝着平民窑深处隐蔽的地方走去。
晚上十点多,平民窑深处一片寂静,余笙面色坦然的射着手电筒目标明确的朝里面走。
终于来到一处低矮的平房前,她伸手敲了敲门,开门的老妇人见她眼里涌起一阵讶异,还没出声,身后便传来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奶奶,这么晚了谁还来敲门啊?"
老妇人听见孙儿的声音,叽里呱啦比划了半天,余笙微笑出声,“王奶奶,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扰您!”
王奶奶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但耳朵很好。
听到声音,王奶奶身后换衣服的王越飞快的套上衣服,而后来到门边,高兴的笑着出声,“阿笙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望着面前笑容干净的少年,余笙有些愧疚,“王越,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扰你们。”
“阿笙姐姐你说什么呢,你能过来,我很开心的!”
说着飞快的用袖子将凳子擦干净放到她面前,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说,“阿笙姐姐,椅子有点脏,你将就着点。”
看着他的动作,对上他诚挚的眼眸,余笙忍不住下意识的摇头,“王越,我其实是找你有点事……”
王越闻言眼里极快的闪过丝亮光,伸手挠了挠头,“阿笙姐姐,以后你有事直接去店里面找我,能帮到你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帮的。”
余笙拧眉,“你还在酒吧里面当酒保?”
王越咬了咬唇点头,而后看向余笙紧蹙的眉心他忍不住小声说,“阿笙姐姐,你也知道我没文凭,根本找不到其他好的工作,可是我又需要钱,所以,后来我又回那个酒吧去。”
余笙闻言也有些无奈,当初会认识王越还是在色/诱唐琅失败之后她心情不好,而后独自一人跑去酒吧喝酒,遇到了当时在酒吧当酒保的王越。
王越人长得干净秀气,随时有那种特殊爱好的客人骚扰他,那次恰巧被余笙碰到,余笙看不过,便为了他和客人起了冲突,最后两人还被那个客人诬陷送进警局,后来余晖的秘书去了才将两人接回去。
余笙望着面前阳光帅气的男孩,心里有些心酸,她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王越,你以后要不跟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