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逸阳蓦地停了动作,抬眸凝视了虞兮许久。
“我想看楚清辞画像。”虞兮又说。
她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也不知道随谁了。凤逸阳停下来凝望她许久,终是败下阵来。
“叫声夫君听听。”许久,凤逸阳提要求。
“又不是真夫君。”虞兮嘟哝。不过他肯这样说,应该是同意了。
“会是的。”凤逸阳还是抬眸望她,“目若点漆”四个字就是说凤逸阳吧,虞兮看着他凝望自己的幽深的眼睛,默默想。
“夫君,我要看楚清辞画像。”虞兮从善如流,反正自己在他眼里早就没了羞耻心,喊一声又不会少块肉。
“原本觉得还不是时候,早晚会给你看。但是……准了。”凤逸阳一个翻身把虞兮放下,小心撑着双臂,避开她的伤处。
虞兮听他说准了,一双桃花眼弯起来,好像伤都不太疼了。
凤逸阳舔她的唇本就是思念许久,想要解解馋,谁知越来越上瘾,忍不住又同她纠缠起来。
吻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都气喘吁吁。
“兮儿,宝贝。”凤逸阳不安分起来,把唇从她的唇挪到她精致的耳朵。
虞兮的耳朵敏感得很,不一会儿,人就抖得筛糠一般了。
两人都像离开水的鱼,喘不过气来。
“凤逸阳……”虞兮喘息着呓语。
“我在。”凤逸阳哑着嗓子。
“你是不是不行?”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对方还能把持住,不是不行是什么?
而且,她被他撩拨得心神不宁,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想要吧……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太羞耻了。
凤逸阳原本被熏得微微发红的脸,这下黑了下来。
“本王让你看看行不行。”他捉起虞兮未受伤的左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手下的物什称得上硕大无朋,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出热腾腾的气息。
虞兮猛的收回手来,脸红得像只熟透的虾,不成样子。
凤逸阳看她紧张的模样,才心情愉悦地大笑,起身进了内室沐浴。他必须靠冷水澡来缓解对她的念想,这样的日子也是过够了!
虞兮独自躺在床上,不上不下也很是难受了一阵儿。但她是女儿家,说不得做不得,只等闭眼凝神,等着心里异样的感觉平复。
后来,虞兮竟然这样睡着了。
等凤逸阳进来,就见她和衣而卧的恬静睡颜了。
凤逸阳的床非常宽大,睡五个虞兮都不成问题。他赶忙为她盖好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
受伤的人也就安稳了一会儿,白天那样坚强,梦话倒是期期艾艾地喊了好几回疼。
凤逸阳又是拍背,又是安抚,楞是一夜没有睡好。
虞兮伤的右肩,右手动起来会疼,便尽可能用左手。拿东西还好,吃饭尤其不便。
凤逸阳看准了她不方便,就亲手喂她。她本就胃口小,又不好意思总麻烦凤逸阳,便吃几口就说饱了。
奈何凤逸阳从来不肯听。关于虞兮吃饱与否,他有一套自己的标准,不仅不嫌麻烦,还很是乐在其中。
“我吃不下了。”虞兮真吃饱时,可怜巴巴地看他。
“最后两口。”凤逸阳哄着,又喂了不止两口。
当朝摄政王,出了名的“活阎王”“鬼见愁”,竟然对她有这样的耐心,也是虞兮意料之外的。她感受着他的温情,又怕这样的时光过得太快。
“王爷,刺杀的事有进展了。”
正用着早膳,长安求见。
“进来说。”
于是,当朝摄政王端着碗喂宫虞兮小姐吃饭的画面被近卫长安撞个正着。
虞兮有些害羞,凤逸阳倒若无其事。
“刺客的剑是铸铁剑,上面有鞣然军工的标志。”长安汇报说,努力不把眼睛放在两人身上。
所以,那些人是鞣然安插在凤国的密探杀手?虞兮桃花眼骨碌碌转着,并不言语。
“可查出刺客名姓。”凤逸阳又喂了个蟹黄包给她,问。
“还没有,但是属下已经在查一年内鞣然入境北齐的人了。”
不愧是凤逸阳的近卫,竟能对二人的行为视若无睹。
凤逸阳点点头,让那人退下了。看来,以后还要加派人手保护她才行啊,已然危机四伏了。
“我越发肯定我很楚清辞有关了。”侍卫走后,虞兮总结。
“说来看看。”
“楚清辞是鞣然人,又是自行曝露身份的暗探。在我刚知道这件事,又进宫后,就有人想杀我,可见楚清辞跟我有关系。”虞兮分析得头头是道。
凤逸阳心里感叹,真是这女儿身限制了她,若是个男儿身,一定能成为国之重臣。当然,这丫头未必喜欢去做什么重臣。
“那你觉得,楚清辞跟你有什么关系?”凤逸阳替她擦擦嘴角,问。
“有可能,我是说有可能啊,我娘亲也是鞣然人,两人是亲戚什么的也说不定,一起来的凤国。”
“可能又都背叛了鞣然,然后我娘遇到了宰相,楚清辞遇到了先皇。”
“后来两人都死了,我是叛徒的后裔,要赶尽杀绝。”虞兮说到,可转念一想,“也不对,如果是要杀绝,直接杀就可以,为什么要在我入宫之后杀呢?”
凤逸阳只是由她猜测,说“养好伤,你早晚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