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道凤逸阳十几岁杀人如麻,手段狠辣,拿他当活阎王,却无人知道他是个宠妻如命的主儿。
自虞兮进靖王府后,凤逸阳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每日里除了公事,连门都不愿意出,就守着虞兮看。
“你是没见过女人么。”虞兮熟了,也会说一两句逗人的私房话。嘴上奚落他,桃花眼里却是盈盈笑意。
“世上的女人见的多了,我娘子这般的倒是没见过。”凤逸阳也不害臊,抱着虞兮亲着黏着,说起情话来更是不嫌肉麻。
“王爷不愧是王爷,肉麻起来也是无人能敌。”虞兮笑道,“让别人听去,还以为我给你喂迷魂汤了。”
凡是两人独处,就没有好好坐着的时候,必是凤逸阳把虞兮困在怀里。也没有衣衫整齐的时候,摄政王千岁往往说着话就动起手来,把虞兮摸来摸去,直到她小脸绯红才罢休。
他禁欲三十年,开了荤就不可收拾。虞兮却对那方面没有什么大的乐趣,只有凤逸阳撩拨狠了才会慢慢地露出几分春意来。
虞兮嫁人靖王府后,按理说董秀枝作为侧妃该每日问安。但她第一天就特地跟凤逸阳说不要太过为难她,也不必日日问安。
“她还谋害过你和忘忧,你倒是不记仇。”凤逸阳不知虞兮别有用心,夸奖道。
虞兮故意装出大度的模样道:“她得不到你的爱已经很可怜了,我不想太为难她。”
又命人把自己的嫁妆抬了一箱做见面礼,给董秀枝送去。
当家主母的大度姿态,摆了个十足十。
董秀枝那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抬来的东西冷笑道:“也不知宫大小姐怎么就转性子了。”
董秀枝有个丫鬟叫春芽的,忙讨好道:“没准儿就是看准了娘娘你有太皇太后这个大靠山,怕你哪天容不下她,去太皇太后哪里告状。”
“哼,别以为送点东西就能笼络我。我虽不是千金小姐出身,可也是太皇太后眼前的红人。”董秀枝对着天翻了个白眼,“宫虞兮,你是正妃就得意了么?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定。”
春芽忙附和:“那是自然。”
虞兮这边却是自有计较:她最终目的为了让董秀枝死,前面做的越宽厚友善,后面越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董秀枝却只当自己几次谋害下来起到了震慑作用,虞兮心里怕她。不收敛不说,还越发作妖起来。
以至于某日凤逸阳在宫里,太皇太后都不冷不热地来了句:“都是妃子,娶董秀枝又是看哀家的面子,只碰一个,却从不碰董秀枝,儿子你这做的有失公道啊。”
凤逸阳不以为然:“我看董秀枝可怜,给了她侧妃的位置,又给她吃穿用度,已经是仁至义尽。既无儿女之情,如何行得周公之礼?”
言下之意,想要地位和钱可以给你,要感情,想都别想。
“你如此固执,不怕她宫虞兮落个不贤的名声?”太皇太后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愠怒道。
凤逸阳只是一味坚持己见。
“母后,儿子答应过兮儿,如果坚持要儿子同董侧妃欢好,要么,儿子不做这个摄政王同兮儿回陌南,要么,只能对不起母亲您,把董秀枝革去妃位,赶出王府了。”
他是个什么脾气?能跟太皇太后好声好气说话,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他的母亲罢了。换个别人这样逼他,早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皇儿!休得胡说!她宫虞兮跟楚清辞一样,果然……果然是个妖媚惑主的!”太皇太后动了气,伸手拍在面前的案几上,整个人浑身发抖。
凤逸阳想去搀扶母亲,手却停在了半空没有伸过去。
“您竟然这样说楚清辞,毕竟她也算对凤国有恩。”
凤逸阳因为这句话也生了气,他皇兄苦苦爱了一生的女人,他自己女人的母亲,救了凤国,却落个“妖媚惑主”呵!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竟也是 落个“妖媚惑主”!
“没什么事,儿子就告辞了。母亲要是何时想让儿子脱离皇室,记得提前几告知,毕竟儿子我靠自己得到的东西太多,要搬到陌南去也得好一阵儿收拾。”
凤逸阳一番话说得再无半点余地,起身离了宫。
虞兮见凤逸阳回来怏怏不乐,便猜到了七八分,细问之下,果然是因为她跟太皇太后起了争执。
“我真是好福气,我男人能这么捍卫我。”
虞兮听凤逸阳说完,赶紧扑上去吊着他脖子哄。
红唇对着凤逸阳的脸颊湿哒哒地亲上去,一口不过瘾,又亲了一口。
凤逸阳的脸色被她闹得缓和了不少,搂了她的***道:“你别担心,有本王呢,谁都别想伤害你。本王也绝不会再让你因为别的女人心里难受了。”
上次虞兮因为忘忧的事气到吐血,凤逸阳如今想起都心有余悸。虽说凤国没有女人不许丈夫纳妾的先例,但他既然应了她,便会为她守身。
“董侧妃觉得你不碰她都是因为我,所以才对我有所嫉恨。都是女人,我理解她。”虞兮面露伤感之色道,“我再努力一点,能得到她的谅解就好了。得不到,那只好听之任之……只是……太皇太后若一直这样看我,我这个做儿媳的,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凤逸阳和虞兮刚鱼水之欢没有多久,正处于你侬我侬之时。听她委屈求全的一番话,凤逸阳心疼得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你是本王的女人,别人如何看你不重要。”凤逸阳自己忘了生气,倒反过来哄她。
“太皇太后怎样看不重要,至于董秀枝,她一个小小的侧妃,怎么敢这样猖狂对你。”凤逸阳说罢,临时起意让人传令下去,董秀枝必须每日早上来给当家主母问安,不得迟到缺席。
“何苦呢,互相看了不痛快。”虞兮道。
“你看她不痛快,在卧房里躺着不出来便是,董秀枝这目中无你的毛病,必须要改。”凤逸阳自己对繁文缛节不甚在意,对虞兮的事,却是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