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碧月呆在原地不肯伸手，叶云歌沉下脸来，似是有些不悦的说道：

“怎么了？你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

碧月有些纠结，抬起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面前喜怒不定的叶云歌：“确定让我来吗，小姐？”

叶云歌似乎有些难以理解她的纠结，眉头皱起，冷冷的督促到：“不是你还有谁？怎么？你也觉得我斗不过叶笙歌，是吗？你弄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真当自己是东西了？”

叶云歌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她温柔而虚假的笑容凝固在唇角，随后彻底消失了，因为涉及叶笙歌的事情，叶云歌更显得有些癫狂，抓着碧月的头发，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说道最后竟是甩了碧月一巴掌。

闭月看着面前沉下脸色的叶云歌，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一抹自嘲的笑容铺开，果然叶云歌和她母亲宋秋莲是一样的货色，自己忠心耿耿的服侍叶云歌多年，最后也不过落得只是为了毁叶笙歌的脸，就狠心的送掉自己的命的下场。

她望着叶云歌的眼眸之中，最后一丝情绪与留恋也消失了。

“好，奴婢一定会把枯木藤萝粉放进叶笙歌的胭脂盒。”

听着碧月的话语，叶云歌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的唇角又已经挂起了弧度完美的温柔笑容。

“这才是我的好碧月。”

叶云歌凝视着碧月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抓起桌子上的青瓷圆盒，随后动作轻柔的放进了自己的丫鬟手中：

“你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快点追上去，看看红绫到底有没有按我的要求做。”

碧月擦了擦嘴角的一缕鲜血，虽然神色淡然。

“是，奴婢这就跟上去。”

叶云歌心满意足的看着碧月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情况到底有多么的不对劲。

半晌，她的唇角绽开一个略微诡异的笑容，声音不复甜美，宛如毒蛇般嘶哑的顺着喉咙口一字一句的挤出来，带着浓烈到融化不开的阴毒：

“让我看看，如果你没有了这张脸，还想要怎么勾搭男人？哈哈哈哈哈！”

这厢，红绫握紧了手中叶云歌给的枯木藤萝粉，已经有回到了叶笙歌的院落之中。

明明是夏日，红绫却硬生生觉得后背攀升上一阵冷意，她一个哆嗦，有些无所是从的望向手中的白瓷小盒，又想到了来自于叶笙歌的叮嘱：

“等你拿到叶云歌给你的枯木藤萝粉，直接加到我的胭脂与水粉里就好。”

可是……红绫抬起头来，看着叶笙歌卧房的位置，神色之间出现了一丝犹豫，她咬着嘴唇想道：“难道我就真的直接放进去么？”

叶笙歌可是连留下个记号的叮嘱都没有跟她说，这到底是故意的，是对她的考验，还是真正只是无心之失罢了？

不过不等她多想，便感觉右肩一凉，耳畔传来阴森森的声音。熟悉的女低音，带点沙哑，然而说着的却不再是令红绫满头雾水的胡语，而是虽然带些口音却异常流利的汉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