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很自觉。”傅思沉以更重的力道靠在白雅婷身上。
白雅婷现在只觉得自己像个蒲苇,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好像在向她抗议。
“呀!傅思沉,怪不得你叫傅思沉!你可真够沉的!”白雅婷长时间的忍耐终于爆发。
“喏,你看前面有光,好像是个废弃的房子。”傅思沉将头侧着埋在白雅婷的脖子里,高大的身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勉强立着,说话的声音让白雅婷脖子痒痒的。
“欸?确实是。”白雅婷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破旧的砖房,,累的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
白雅婷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偶有一阵风,吹得白雅婷整个人一哆嗦。
走进那间屋子,傅思沉终于从白雅婷身上离开,这让白雅婷松了一口气。
傅思沉一脚踹开木门,门咿咿呀呀倒在了地上,激起的灰尘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白雅婷拖着白言顾的身子,蹒跚着进了屋子。
屋子里只有一盏灯。这盏灯在屋子正中央发出暖黄色的灯光,这让白雅婷感觉到暖意。
小小的灯泡下方有一个方形的小木桌,木桌上积了厚厚的垢,残缺了一个角,桌子下方只有三只脚却努力的保持平衡。白雅婷对这里产生了好感。
反观傅思沉。
傅思沉一进门,就看见了满屋子的稻草,这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看见酒吧街这么破就够让人讶异的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地方。
傅思沉头疼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强迫自己不情愿的在房间最里面算是比较干净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你干嘛,这么嫌弃这里,怎么不回你车上。”白雅婷搀着白言顾在离傅思沉一米远的地方坐好,随后抓起一把稻草在白言顾身旁铺了铺,打算坐下。
“过来坐这。”傅思沉对白雅婷刻意用白言顾避开自己的做法很不满意,干脆利落的将她一把扯过。
白雅婷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忽地将她腰一揽,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白言顾和傅思沉中间。
幸好地上都是干了的稻草,猛的坐下去也并不疼。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粗鲁!”白雅婷坐在草上,一时没坐稳,眼睛里都是火,气鼓鼓的看着灰头土脸的傅思沉。
“过了这么多年你的智商还是没有见长。”傅思沉淡淡的开口,一点也不生气。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雅婷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蔑视,很是不服气。
“回车上?这些人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白言顾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我们还乖乖回到车上,任他们再继续追杀?”就好像当年?这句话傅思沉没有说出口。也就是白雅婷,他才有耐心解释这么多。
“啊?”白雅婷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从她认识傅思沉的那一天起,傅思沉的思维就是那么缜密。起码,在她看来,并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差错。
“发什么呆?”傅思沉眯着眼睛看着白雅婷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小脸,颇有些炫耀的意味。
脱离了危险,白雅婷终于放下心来。
“恩,没错。毕竟你这么帅是吧!”白雅婷这才看向傅思沉,傅思沉小麦色的侧脸上,鼻尖上,都不同程度的沾着灰尘,脸上笼了一层灰。
平时纹丝不乱的头发也乱七八糟。但不可否认的是,还是很帅的。
白雅婷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狼狈的傅思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傅思沉宠溺地看着白雅婷小狐狸似的笑,毕竟好久没有这么放松的呆在一起过了,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给我擦干净。”傅思沉无奈的开口,对于低笑点的白雅婷很是不能理解。
“你笑我?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傅思沉背靠在墙上,指了指白雅婷的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难民。”
再看白雅婷,精巧的五官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脸上混着泥土和眼泪,看起来滑稽的很。
不过白雅婷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已经习惯了。
“反正我什么样你都见过了。这也没什么关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白雅婷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
“你还会抢我的台词了?”傅思沉内心笑的不能自已,表面却好像无动于衷。
若是平时,他一定会做点什么,可是今天,背部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动弹不得。
“自己没有手吗?凭什么?”白雅婷赌气,迅速的绕回刚才那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