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赫很是无奈,只能对白雅婷说道:“对于那件事情我只能说很抱歉,但是具体的原因你只能去问傅思沉。我们曾经的关系如此的要好,我真不希望以后我们见面只能像现在这样只剩下愤怒与嘶吼。”
“不然你还想剩下什么呢?你身为我最好的朋友竟然亲手杀了我的孩子,你还指望我对你像从前那样信任吗?”白雅婷指着张文赫的鼻子怒吼道:“你知不知道,当我有孩子的时候,我的肚子里是暖暖的,而现在呢?那是冰冷的一团,我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他在质问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孩子意味着什么?”
张文赫这时候也着急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时候白雅婷看着张文赫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怒从心中起,冲上前去抬起手就想要给张文赫一巴掌。
张文赫看着白雅婷的巴掌过来,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心中想着,如果自己挨了这一巴掌,能让白雅婷的心情稍微缓解一下的话,那么就来吧。
“住手!”忽然一声怒喝,让白雅婷的身子一抖,动作戛然而止,傅思沉从白雅婷的身后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么?你给我松开,松开!”白雅婷扯着嗓子吼道,然后开是疯狂的挣扎,傅思沉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白雅婷安静下来。
傅思沉很是恼火,怒斥道:“你闹什么闹?好玩么?白言顾昨天的伤全都是张文赫在治疗,你是要打你哥哥的主治医生吗?”
“是,没错,要打!这是他欠我的,他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清!傅思沉我告诉你,你也欠我的,你们两个人都欠我一条命!你给我放开!”白雅婷再次挣扎,甚至将傅思沉的手臂都抓出了血印。
张文赫看着白雅婷,说道:“没有人欠你一条命,如果说引流掉一个孩子就是欠了你一条命的话,那么大家都不用做医生了,哪个做医生的没有看见过生命的消亡?那个医生又想要看到生命的消亡?雅婷,放心吧,你与那个孩子注定了有缘无分,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呢?你本来可以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你一味执迷于此的话,不仅你不会幸福,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会感到幸福。”
“哈哈,张医生口才不错啊,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你有张辩论的嘴。当初趁着我昏迷你们强行拿掉我得孩子,这种事情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我想你应该知道,除非我当时生命危险,否则你们根本没有权利拿掉我的孩子,张文赫,你有什么资格?”
白雅婷说的没错,当时虽然她属于昏迷状态,但是她并没有严重的生命威胁,完全可以等到她醒过来后自行决定。在这一条上,张文赫是百口莫辩,如果白雅婷深究,那么就可以上升到法律的层面。
傅思沉这时候不耐烦的说道:“当时是我要他拿掉的,所有的文书都是我签的字,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我当然要怪你!不,我是恨你,我恨你们两个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当时最爱的人!我竟然没有想到你们会亲手扼杀我的孩子于我的腹中!”白雅婷冷笑着看着他们,继续说道:“还有傅思沉,你说你签的字。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签字?你是我什么人,你属于我的家属么?我们有领结婚证吗?都没有吧,没有你凭什么签字,而张文赫你又凭什么拿掉我的孩子,你这个杀人凶手!”
傅思沉和张文赫两人同时脸色一白,他们无话可说,因为白雅婷说的都是对的。当时傅思沉考虑白雅婷有心脏病,不适合生产,而且当时的他身份疑点重重,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于是自作主张找到张文赫拿掉孩子。
而张文赫在明知道傅思沉没有权利签字的情况下,还是让傅思沉签了字,并在白雅婷不知情的情况下亲手拿掉了她的孩子,虽然张文赫属于关心则乱,但是这个乱……实在是太大了。
白雅婷还在大吵大闹的时候,忽然张文赫房间里传来一声哀嚎,三个人同时转头看向里面,这才发现白言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而且这一醒就开始瘾子发作,此时正在床上用头撞墙,看起来痛苦不已。
“哥哥!”白雅婷惊叫,然后下意识就想要冲过去,可是被傅思沉一把抱住。
这时候张文赫快步走到了一旁的房间,叫了刚才的那两个看守出来,然后一同进到了白言顾的房间里。
白言顾银子发作,浑身难受,两个看守刚碰到他,就被白言顾一人一巴掌给打到一边。不过两个看守也是习惯了,赶忙过来继续按住白言顾的身子,然后合力将其压制在了床上。
这时候张文赫摊开针包,抽出几根银针以极快的速度插在了白言顾的背上和头上,一连插了十几针,每插入一针,白言顾挣扎的就强度就越小,当二十多针都插完的时候,白言顾已经完全不挣扎了,而是再次沉沉的睡了下去。
“白雅婷,你看到没有,现在能救你哥的,只有张文赫。虽然别的医生用镇定剂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但是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镇定剂的副作用是什么,如果用到超过了计量,你哥就会变成白痴。你希望你哥变成一个白痴么?”傅思沉在白雅婷的耳边说道,白雅婷瞬间丧失了身体上的所有力气瘫软了下来。
是啊,张文赫的医术世上无双,能够救自己哥哥的也只有他了。白雅婷忍不住苦笑,她感觉自己很无力,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