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又开始啰嗦了。”阿丑嘟囔着,一边夹了筷子咸菜吃,一边看着对面低头喝粥的男人,阿丑心里暖洋洋的,眼看着就要年下了,这是她和钟明巍的第一个春节,她得给钟明巍准备点儿礼物才成,前两天倒是在集市上给钟明巍买了礼物了,只是她不大好意思拿出手,总觉得钟明巍看不上。
“看我做什么?”钟明巍一抬头就对上了阿丑直勾勾的眼睛。
“看你好看啊。”阿丑含笑道。
“胡说,这一脸胡子拉碴,到现在脸都没洗,哪儿就好看了?”钟明巍哑然失笑,一边顺手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胡子有些长了,胡茬硬刺刺的挠着手,“丫头,一会儿给我剪个胡子。”
阿丑看着钟明巍青阴阴的下巴,有点儿为难:“这么短就要剪?没得又剪到你的肉了。”
阿丑不是瞎担心,上次给钟明巍剪胡子,胡子太短了,她一个不注意,破皮出血了,可把阿丑给吓坏了。
“不剪胡子你又嫌扎得慌,”钟明巍也有点儿不乐意了。
阿丑忸怩着道:“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过来,”钟明巍一边放下了手里的碗,一边示意她过来。
“干嘛呀?人家粥还没喝完呢。”阿丑小声抱怨着,可是却还是乖乖地爬了过去,窝在了钟明巍的怀里。
“在这儿不是一样吃吗?”钟明巍含笑道,一边挖了一勺子的腊八粥喂进了阿丑的嘴里。
“你就是不怀好心……”阿丑嘟囔着去喝了那勺子粥。
“我怎么就不怀好心了?”钟明巍放下了碗,笑嘻嘻地说道:“还有,你不喜欢吗?”
“谁会喜欢啊?”阿丑倔着,一会之后弱弱地说道:“不过,胡子不用剪,还不算长。”
“真的?”钟明巍一边道。
“不用剪,真的不用,”阿丑伸手去揉男人青阴阴的下巴。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阿丑当下剜了他一眼,一边挖了一坨药膏涂在了钟明巍的膝盖上,一下下使劲儿地揉着,“到底是宫里的药膏,闻着味儿就知道是好药。”
凉丝丝的药膏被揉在火辣辣的膝盖上,钟明巍闭着眼,嘴里发出“嘶嘶”的舒坦声。
“上次来的人是谁?”阿丑一边揉着,一边随口问钟明巍,“我怎么都没瞧见?”
“庞毅,”钟明巍也不瞒着阿丑,“从小就跟着我的心腹,十五年前,我把他送去了南疆大军里头,一直都没有回来,这一次还是我出了事儿,太后才把他从南疆给招了回来。”
“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把他送到南疆去?”阿丑有点儿好奇,歪着头看向钟明巍,“不是你的心腹吗?你怎么舍得让他出京?”
“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钟明巍叹息着道,“太后一边使劲儿把我往皇位上头推,却始终不让我插手军政大事儿,我只能另辟蹊径了。”
“太后不让你插手军政大事儿?”这下子阿丑更是纳闷了,“太后成日在后宫养尊处优,怎么就和军政大事儿联系在一起了?她又怎么会把着军政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