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医生和护士回答他的问题,他们匆匆将赵振宏推进了手术室,然后关上了手术室的大门。
这会张嵘眼里的担心一点点褪去,最后只剩阴冷的狠毒。
他没再多停留,转身大步离开。
赵梓誉和赵母赶到去医院时,医生已经下发了死亡通知书。
赵母整个人立刻便晕厥了过去,赵梓誉根本不肯相信,昨晚他去探望父亲,父亲还好好的,过两天便准备出院,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去世。
他还说要好好陪陪母亲,他们可以去从前约定了,却没有去过的地方。
那时候父亲和母亲脸上都是温暖而幸福的笑容。
如今父亲面容苍白,毫无血色,原本温暖的手,也冰冷得异常,他紧紧闭着眼睛,任凭他怎么喊他父亲,他也再没有睁开过眼睛。
医生神色凝重,“赵先生,请节哀。”
“不可能的,”赵梓誉泪眼模糊,声音哽咽颤抖,“之前你们不是说我父亲这个情况只要按时吃药,不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吗?怎么会这样,肯定是你们弄错了!”赵梓誉有种头重脚轻的虚软,他扶着墙,手紧紧攥着那张死亡通知书,痛苦绝望地低吼,“不可能!”
“按照你父亲之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按时吃药,便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不能受到大的刺激,不排除他可能是受到某种巨大的刺激,才突然病发。”
赵梓誉调看了医院的监控录像,看到出事时,张嵘竟然从他父亲的病房里跟着医生护士一起出来。
“张嵘!”赵梓誉咬牙切齿的怒吼,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
“啊!”他愤怒又痛苦地低吼,猛地,一拳狠狠打在墙上,手背顿时鲜血淋漓。
事后赵梓誉立刻便找了律师,询问过后,然而律师却说这种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情况很难控告张嵘入狱。
毕竟当时在病房里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许是你父亲自己看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或者是知道了什么能刺激他病情的事情,这些情况都不能排除,只要张嵘一口咬定他只是作为一个好友去探望病人,没有实际性证据,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这是个法治社会,但是法治都是要讲证据的。
律师还是第一次见赵梓誉这样的愤怒,只见他脸色阴沉至极,一手便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落至地,地面瞬间一片狼藉。
律师战战兢兢坐在软椅上,只听赵梓誉第一次赶人。
“滚!给我滚!”
律师连忙连滚带爬地匆匆走出办公室。
“张嵘!”赵梓誉双眼赤红,恨意翻滚,“我赵梓誉发誓,日后不让你身败名裂,死不瞑目,我就不姓赵!”‘砰’的一声巨响,他手中的玻璃杯应声爆开。
这会陆珵却又找上门。
他手里拿着新项目的合同,他也听说了赵梓誉他们公司最近的情况,他以为情况并没有他听到的那样坏,或许谣言居多。
所以他上门砰砰运气,看能不能再从赵梓誉这里拉到些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