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城皱起眉,忙伸手轻拍她后背,给她顺气,“他们上床了,你紧张什么,你那个女同事还怀孕了,所以你……”
“咳咳咳……”黎心悦才刚要顺过气来,被傅璟城这惊死人的话,又呛了回去,她拼命地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他们的事情你就这么紧张?”傅璟城眉头皱的更紧,也不停地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你紧张也没用,你那女同事怀孕了,所以,你以后最好还是离那个姓赵的远些。”
听了傅璟城最后一句假好心的忠告,黎心悦终于知道他对她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了,他从前从来也不会跟她说这些七七八八的八卦。
说这么多,原来是要她离赵梓誉远些。
“所以你要是想和你那女同事保持好关系,你就不应该收那个姓赵的送给你的那些破烂,你就应该离那个姓赵的,要多远有多远,不要和他说话,更加不要对他笑。”
想起赵梓誉送黎心悦的破烂,傅璟城眼底又掠过一丝阴狠,他那是打发乞丐,他当他傅璟城是死的,他的妻子还要他来照拂了。
听傅璟城一本正经,语重心长地假好心来劝告她,黎心悦心里一阵心累。
然而看他说着说着,眼底似乎闪过一抹阴狠,瞧得她心惊,只是光线太暗,她也没看得真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然而心底还是渐渐发寒。
她忙说,“傅璟城,你说得对,我以后一定会跟赵梓誉他保持距离的,你别去打扰他和夏瑶,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她还是怕傅璟城不肯放过赵梓誉,她忙认真又郑重地说着,“夏瑶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她怀了赵梓誉的孩子,我以后是要好好的避嫌,和赵梓誉保持距离,免得让夏瑶不开心,和我生了间隙。”
夏瑶是她最好的朋友,为了不和她生了间隙,她会选择远离赵梓誉,和赵梓誉保持距离。
而他呢,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会因为赵梓誉而两人生了间隙。
她为她的同事紧张,她为陈刻明紧张,她为所有无关紧要的人紧张,而他比无关紧要的人还不如,他比无关紧要的人还无关紧要。
他疲惫地闭上眼,无言地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渐渐地,两人困意上来,相拥而眠。
槠子镇郊区的一个小村里,夏瑶迎着晨曦,在溪边摘菜,潺潺的溪流,在脚边流过,清浅的溪水下,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被打磨得圆润光滑。
她微笑着,轻轻哼着歌,一缕发丝从肩头滑落,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飘荡。
赵梓誉一夜没睡,毫不停歇地赶到这里,看到的便是这样美如一幅水墨画的一幕。
他因为一夜没睡与赶车的疲惫,还有心底这些天里所有的焦躁,在这一刻全都一扫而空。
他屏息站在原地,没有再上前,生怕他再踏上前一步,便惊扰了这样美的一幅画。
然而很快夏瑶便摘完菜,她端起菜篮子,才站起来,便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手中的菜篮子也一下子掉落到溪边,原本摘好,叠的整整齐齐的青菜,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