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若有所思地看着夙染,听她说的有板有眼的,不像是假的。
没牵过她的手?
只是签协议传绯闻?
他全都没碰过那些女人?
那他身上的那些暧.昧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江颂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恐惧渐渐笼罩了她整个人,她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地喃喃地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说罢,仿似连还跪在地上还不断求饶的夙染也完全忽略了,脸色惨白,脚步蹒跚地匆匆离开了。
回到沈家老宅,江颂竟然病倒了,迷迷糊糊竟发起了高烧。
沈老爷子听说,便连忙让人将她送往医院。
江颂的病情十分反复,烧退了,竟又重新发了上来,嘴里还不断说着胡话。
反反复复不断嘶喊着‘为什么要跟我抢璟城哥’。
喊着喊着,在昏睡里竟开始慢慢地呜咽抽泣了起来,哭得极是伤心,几次竟都哽咽在喉无法继续,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落,湿透了枕巾。
沈老爷子在一旁瞧着,心里亦是难过得无以复加,眼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泪水,沧老的嗓音满是懊悔,“老崔,或许我是错了,我不应该答应她,明知道璟城那小子对她没有心,却耐不住她的央求,答应了她,让璟城娶了她,才让她现在这样伤心难过,如果我没有逼璟城娶了她,现在她或许已经忘记了璟城,嫁人生子,不用这样日夜煎熬,伤心难过。”
“老爷,不是您的错,您别再自责了,”崔伯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孙少奶奶她,她是太执着了。”
在B市,一个偏远的海滨岸边,有一栋独.立别墅,凌晨,刺骨的夜风卷着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拍在沙滩上。
此刻,整栋别墅还亮着灯。
二楼的主卧里,傅璟城刚刚洗浴完毕,正站在镜子前,重新穿戴。
黎心悦浑身脱力地躺在床上,这会儿终于是喘过一口气来,刚才她被他折.腾的半条命都没有了,但最终还是咬牙爬了起来,她实在太饿了,晚饭都没有吃,傅璟城一回来,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便缠上了她。
她的丝质吊带睡衣被他撕烂了,她只好摸起他扔在地上的白衬衣,随便套上。
白衬衣皱巴巴的,她并没有理会,然而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还混着傅璟城身上独有的淡香,但是她却只觉得厌恶。
她原本想要换上她自己的衣服的,只是看到傅璟城站在衣橱旁正在穿戴,她便不想过去换了。
趿着绵.软的毛拖,直接便往房外走去了。
傅璟城从镜子里瞧见黎心悦穿起他的白衬衣,衬衣下,是她那修长白皙的腿,上面留有许多青紫色的印记,痕迹斑斑,她皮肤总那样薄,他稍微用力一点,便总是留下痕迹,很久也不消退,他手一紧,领带便打歪了。
只是看她一言不发就往外走,看也不往他这个方向看一眼,他心里便不知道为什么直窜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烦躁地狠狠扯了已经被打歪了的领带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