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钰,这不是安姑娘吗?”老太君走近一瞧,躺在榻上的姑娘正是之前曾现身过的安沫,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长卿又欺负人家姑娘了,一会他来了,老身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她!”
陈妈快手快脚地给安沫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只听到她口里一直重复一个人名字:穆歌,伸手探了她的头,额头滚烫地就跟刚刚煮开的茶水,赶紧出去跟老太君汇报。
“老太君,安姑娘已经发烧了,浑身发烫,还有她的手指关节处都破损了,上面还留了血迹!”陈妈说起这些伤口时,不禁感觉肉疼。
“臭小子,你看你都把人家姑娘整成什么样了,这些年看着跟你同龄的男子娶亲的娶亲,生孩子的生孩子,奶奶和你爹从来就没逼过你,可没教你欺负人家女孩子...”说着,老太君拄着拐杖重重地往正踏进门槛的苏长卿打过去。
“少爷,陈大夫来了!”夜无痕急忙忙地提着陈大夫快速走进去,陈大夫已经是恨死夜无痕了,每一次都是急忙忙地拽自己往苏府赶,两腿基本上都没够着地,自己这德高望重的形象早就没了。
“陈大夫,你赶紧给安沫姑娘看看!”苏长卿也顾不上跟奶奶解释安沫的伤真不是自己弄的,可一往深处想,这一切跟自己脱离不了关系,要不是自己派人打压她们的话,她们不至于过得这么惨。
“怎么又是这姑娘?”陈大夫朝着苏长卿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一边抱怨道:“苏公子,老夫该说你什么好?”
“陈大夫,你先给安姑娘看病,这臭小子老身来教训他就好了!”说着,老太君重重地往苏长卿的脚背上又打了两棍子。
夜无痕见自家少爷被老太君打都不吭声,不禁替自家主子着急了,“老太君,安姑娘身上的伤口还真的跟少爷没有关系,少爷是从外头把安小姐捡回来的...”
“多嘴,无痕,去把穆姑娘接过来吧!”苏长卿听到安沫的嘴里时不时蹦出“穆歌”两个,强忍住心底泛起来的酸意,难道那个女人在你心底就那么重要?
老太君听夜无痕这么一说,得知自己误解了自家孙儿,这老脸有些绷不住了,抱怨道:“长卿,你怎么就不跟奶奶解释解释,搞得奶奶和你爹都误解你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苏长卿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样,见陈大夫正在写药方,连忙问道:“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服了药,半个时辰后就能醒过来了!”陈大人原本还想教育苏长卿多几句,看他那张冷酷得就跟冬雪一样冷的表情,还是作罢了。
“养病期间,尽量不要碰凉水,手指上的伤口两天换一次药!”陈大夫从医药箱掏出两瓶棕色的小药瓶放在桌子上,轻叹了一口气,背着医药箱直接离开了。
“奶奶,爹,你们先回去吧!”苏长卿紧蹙眉头,看着榻上还在昏迷的安沫嘱咐道:“陈妈,你帮忙去把药煎了!”
老太君和苏啸钰见苏长卿知道疼爱女孩子了,两人捂住偷笑的嘴缓缓退出房间,“啸钰,你陪我去祠堂上柱香,真是老天有眼了,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家孙儿有喜欢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