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执杖,打完之后请了县尉来。
县尉居高临下地问他,“这回知错了么?以后还敢不敢大白天喝酒闹事了?”
江理立刻回答:“大人!我今天都被打成这样了,哪敢再犯啊!”
县尉点头,“这还差不多。以后不许再戏弄良家妇女了!”
江理抢答道:“是是是!我今日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以后我一定三思而后行,再不敢做违法乱纪,给您添麻烦的事儿!”
江理的话都说得很好听,一直表决心,听得县尉大人直皱眉头。
“你的话先不必说得这么好听。要做得到才行。”
江理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大人,您就放心吧,都被您抓过一次了,以后我哪里还敢再犯啊?”
县尉初来乍到,不知道江理是什么样的人,又看他一脸诚恳,便答应了。
“行了,罚都罚完了,你走吧!”
江理赶紧点头哈腰,“大人,我被您教训过一番之后已经改过自新了。将来就算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作奸犯科我也绝对不干了!”
县尉点点头,“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好了,回去吧!以后再让我看到你……”
江理连忙抢过县尉的话回答,“到时候不用您老出手教训,我自己就自我了断了!”
这人说话可真是没谱。县尉蹙眉,摆摆手:“行了,别跟我贫嘴了。快走吧。”
江理出了衙门,方才那副狗腿子模样立刻收了起来。
他对着衙门门口的大匾额恶狠狠地吐了口口水。
“呸!不就是个县尉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谁稀罕似的!将来要是让我娶了那个大小姐,我比你这县尉还要威风!”
江理做着春秋大梦,捂着被打伤了的屁股找了个面摊。
“老板!来碗阳春面!”
老板娘很快上了面,现在已经不是饭点,面摊也没什么生意,老板娘正和别人闲聊。
“住你们家附近的那个张绣,最近都没有回来住了吧?”
老板娘点头,“是啊!早就不在家住了!现在都搬到李家去住了。她家那屋子空了好久了。”
一个好事者凑上来问:“这张绣不是没有和李堡主成亲吗?怎么好意思住到李家去呢?”
老板娘差点掂起汤勺敲那人的脑袋。
“谁说没有成亲就不好意思啦?那李夫人可喜欢张绣了呢!去给李夫人做衣裳的人可说了,李夫人有意要让张绣的女儿做李家的继承人呢!”
江理听了这些话,面都吃不下去了。
他很想冲上去问问老板娘,她们说的那个张绣,是不是就是开了绣坊的张绣。
答案昭然若揭。
能在云州城如此出名,还和李家有关系的张绣,会是哪个张绣呢?
看她离开自己之后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江理心里不是滋味。一碗面竟然慢慢地糊了。
老板娘不管江理,横竖他吃不吃这碗面都是要给钱的,还是八卦重要。
“我看是假的吧?李夫人干嘛要让一个跟李家没关系的人做继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