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在茶馆里,她总能听到其他人悄悄说,瑞王今天去了哪儿。她便按照那些人说的找去,但是每次都败兴而归。
她不禁疑问,难道是她和瑞王没有缘分?
可是怎么可能呢!她不信。
还没见到瑞王,她就担心自己一身的行头这么朴素,就是见到了瑞王,瑞王都未必会中意她。于是她跟马明借了钱,去置办了一身新行头,金镯子漂亮地能闪瞎别人的眼。
这几日张绣每次都是忙到深夜,还得把账本带回惊羽楼接着盘账,第二天一早还得早起送圆圆去上学——无论多忙她都会坚持送圆圆上学。
这一日,张绣早晨睡醒,却觉得自己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嘶——”
她刚想爬起来,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一样。
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张绣咬牙忍耐,免得吵醒了圆圆。
可是无论她如何小心,还是把圆圆惊醒了。
圆圆迷蒙地睁开眼,揉着眼睛看她,“娘亲,你怎么了?”
张绣忍着头疼站起来,对圆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娘亲没事。你还要不要睡?不睡就起来穿衣服吧。今儿个咱们早点去书院,好么?”
“嗯!”圆圆乖巧地坐起来自己穿衣服,张绣率先下床,走到架子边拿起一件衣服。
她很晕,摇摇晃晃地看着一切东西,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天旋地转。最终她还是倒下了。
她无力地倒在地上,想咬牙爬起来,却没有力气。
圆圆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她身边,“娘亲!您怎么了?”
张绣想叫圆圆不要担心,她却无法说出话,只能勉强摇摇头。
圆圆惊慌不已,赶紧去隔壁叫来了晚娘。
晚娘一听张绣晕倒了,也赶紧穿衣服过来看她。她和圆圆一起把张绣扶到床上,晚娘让小伙计去找来了大夫。
“哈~一大清早的你们在闹什么啊。这么吵。”赵婉娅不满地说,她还没睡醒呢,一大早就被隔壁进进出出的动静搅得难以安睡。
晚娘说,“张绣晕倒了。”
“什么?”赵婉娅一个箭步冲到张绣床边,只见张绣双眼紧闭,面无血色。
赵婉娅心里一喜,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她一脸担忧地问,“张绣怎么突然这样啊?大夫呢?大夫请来了么?”
“我已经叫人去请了。”晚娘十分担忧。
很快,大夫就跟着小伙计来了。
大夫给张绣把了脉,摸摸胡子说,“这是操劳过度了,最近更深露重,她还感染了风寒。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不得病才怪!”
晚娘一听立刻吓得六神无主,“大夫!那还有办法吗!”
大夫没好气得看她一眼,“现在还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风寒罢了。多加调理还是能治好的。”
“那就好。烦请大夫开个药吧。”晚娘说。
大夫给开了药,还特意给张绣施了针。
半个时辰后,张绣缓缓醒来。
晚娘已经让人把大夫送走了,药也已经熬上了。只有赵婉娅和圆圆坐在床边,圆圆看见赵婉娅还有些害怕,不过她现在更担心自己的娘亲。
张绣皱着眉,虚弱得开口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赵婉娅说,“你累晕了。最近韩老板不在,你都忙得跟陀螺似的了。”
“……”张绣闭上眼,没有说话。
晚娘端着药走进来,看见张绣醒了十分高兴,“张绣,你终于醒了!”
她把药递给张绣,“快,快喝了药。大夫说你是操劳过度,这两天你给我好好休息。不许再去店里了!”
张绣接过药,毫不犹豫地喝完,她接过赵婉娅递给她的帕子擦嘴。
“哪有心情休息,店里还有那么多事情、要是没有一个主心骨在,怎么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