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腿脚泛着酸软。所幸身上的衣服还在,足以证明她没被人碰过。
可是她为什么会换了一个地方?难道是李赢把她抱来的?
她正胡思乱想,一个侍女端着水进来,惊喜得发现张绣醒了:“姑娘,您醒啦。我去叫大人!”
“喂——”张绣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已经跑出去了。
张绣只好拉下帘子,在床尾找到一趟女子的服饰换上。
她刚换完,就有人敲门。
“张姑娘,我可否进来?”
张绣应了一声,从容地打开门,“你是谁?”
“呵呵,真不好意思。张姑娘,我是平荆国的太守,呵呵,翊王唯恐您来的路上遭遇不测,特意让我来接您。没想到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跟您一起来的受了点伤,不过放心,我们平荆城的太医医术还是十分高明的。”
张绣立刻紧张起来,“谁受伤了?”
“他就在隔壁,你不如过去看看?”太守刚刚说完张绣已经一阵风似得跑去隔壁了。
她推开门就发现李小风和一群人围在床边,她心里咯噔一下,默念不要,千万不要。
可是当她走到床边,看到的就是李赢那张苍白的脸。
李小风站在床边一脸自责,“都怪我,被迷魂香迷晕了,我要是警惕些少爷绝对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我真恨不得是我躺在这里!”
张绣哑口无言,看着李赢苍白虚弱的样子心里发慌,“他现在伤势如何?危及姓命吗?我们马上回去!我们回云州去找尤大夫!走!”
太守赶紧挡在张绣面前,“张姑娘,走不得走不得。翊王得知你来了,还在宫里等着见你呢。”
“我现在没有心情去见翊王!让开!我要带他回去!”
张绣眼里噙着眼泪,“小风,去雇马车!我们马上就走!”
“是!”李小风连忙应下,还没走到门口,一直站在一旁的太医说:“使不得。这位公子的伤看起来严重,其实不然,他本身就是习武之人,心脉、身体都比一般人强上许多。”
张绣立刻追问,“那有性命之忧吗?”
太医说:“现在没有,我给他熬了药,喝了药再敷上一点草药,很快就会好的。但是如果你们在路上颠簸来颠簸去,那我可不能保证了。”
张绣咬牙,“好吧,我们先留下几天,起码等李赢醒了再说。”
李小风无法,只能点点头同意。
太守听说张绣不走了,大喜过望,“放心吧张姑娘,我嫩太医是给翊王看过病的人。医术高明至极无须我多说,您只要专心跟我进宫见一下翊王殿下即可。”
张绣蹙眉,“什么时候见翊王?”
“现在。”
“现在?”张绣不愿,“我要等到他醒了再去。”
“那可不行啊!”太守大惊,“那到时候翊王怕是要砍了我们的头哇!”
张绣烦躁得扯扯头发,“他不醒我无法放心进宫!到时候在翊王面前出丑我一定说是你害的!”
生怕承担了这其中的连坐责任,太守急忙摆摆手,“那可使不得呀!这么着吧,咱们再等一个时辰,要是您这位朋友还没有醒,我们先进宫,马上回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