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绣摇摇头。

“你不是去集市上买东西么？东西呢？布料看好了么？”

张绣毫无灵魂得摇摇头。

她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可把荷花吓坏了，她赶紧把曹林拉过来，在一旁嘀嘀咕咕。

“你看老板娘是不是撞邪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了这样？”

曹林摇摇头，“你看哪有大白天撞邪的！”

“那老板娘是怎么了嘛？！”荷花急得不行，她把张绣当亲姐姐看待，见张绣这样失落，她心都揪在一起了。

张绣就这样发呆发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她忽然唉声叹气起来。

荷花正在整理货架上的绣品，正想着是不是该去找个神婆来给张绣看看，忽然听到张绣问她。

“荷花，你说啊，就是我今天听了一个故事。”

“嗯。你说。”荷花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张绣。

“就是这个故事里的这个女人吧，带着个女儿又被她夫君休了。她之前那个夫君是个不成才的东西，”张绣说到一半，欲盖弥彰得强调了一句，“哦，不是我啊！我是在讲故事呢！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

荷花似笑非笑，“我知道你在讲故事呀！我也在听故事呢！”

“好，我接着说了。然后这个女人呢自己开了个店，遇到了一个男人，很有钱，这个男人很喜欢女人，女人跟他说自己再也不想成亲也不想找夫君了。男人很伤心，为什么女人也很伤心呢？”

张绣脸上的苦恼暴露了她就是这个故事的“女人”。

荷花捂着嘴偷笑，张绣奇怪地看着她，“我在跟你说事儿呢！你笑什么！”

“哦哦。我不是笑你啊——不不不，我不是笑这个女人。我是想起早上曹林跟我说的一个笑话儿呢。”

“好吧好吧。你快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绣求知若渴得看着荷花。

荷花和曹林是她一手撮合的，可是她撮和别人在行，一轮到自己她就抓瞎了。

荷花轻咳两声，思考着如何跟张绣解释。

显然这个女人就是张绣，男人就是李赢。

老板娘这是爱上了李堡主而不自知啊。就算不算爱，但起码也是对李堡主上心了。

可是情爱之间的事，怎么能容许外人挑明？

她掂量了一会儿，说：“老板娘，其实我觉得这个女人对男人也未必没有情。只是自己轴、拧，所以才想不通。”

“啊？”张绣被荷花的话吓了一大跳，“真的吗？”

荷花笑道，“其实我也终究是说说而已，真的有情还是无意，得看这个女人了。”

“嗯……”张绣若有所思地继续发呆，荷花继续整理货架，只是想起张绣的话偷笑两声。

老板娘做生意很精明，这谈情说爱似乎有些木讷啊。真是苦了李堡主了。

……

那日之后，李赢便日日借酒消愁，在李家喝，在外面也喝。

把李夫人气得不行，数次在祖宗的牌位前捶胸顿足，质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的儿子本来如此聪明冷静，怎么会变成嗜酒如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