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被迫跪在堂下,她冷冷地看着坐在高处的赵县尉。
赵县尉被她看着,情不自禁地一抖,他拍着桌子说:“张绣!你可知罪?!”
“赵大人,张绣知买卖私盐有罪。但是张绣没有!”张绣挺直了背,掷地有声地回答。
赵县尉眯起眼,“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嘴硬!真是不知悔改,来人!给我打她二十大板!”
赵县尉话音刚落,张绣立刻说:“等等!”
“还等什么?”赵县尉斜眼看她,“你买卖私盐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还想狡辩?!”
“不,大人。”张绣抬眼看他,“我不是狡辩,只是您说人证物证俱在,为了让我心服口服,您是不是该把人证叫来同我对峙?”
赵大人撇撇嘴,当时一起在你店里搜查的官兵就是人证!
“不!大人,我问的是,举报我买卖私盐的人。”
赵大人一听这话,心虚了一下。哪有什么举报她买卖私盐的人啊,一切不过是他编出来的。
“呃……本官为了保护证人,不方便传讯。”
张绣冷笑,“是么,赵大人,若您不把人证叫来,恕我难以伏法!”
“由不得你不伏法!”赵大人怒瞪,“来人呐!给我打!张绣拒不伏法,再多加二十大板!”
“等等!”张绣大喊,眼神清明而坚定,“赵大人,您得让我心服口服才能打我,否则张绣就算伏法挨打,日后势必也要告上京城。”
赵县尉不悦,“张绣,你现在是在威胁我么?”
“不,大人,张绣只是想要一个说法。既然有人举报我,那么可否让他说出,我是在哪里买卖私盐?在我的店里么?如果我买卖私盐,为何你的衙役们搜来搜去也只有一罐私盐?”
“……”赵大人听了张绣的反驳,额上滴了几滴冷汗下来,“这……”
“还有,我店里人来人往,我该有多傻才会把私盐公然放在店里售卖?难道我是为了等你们来抓?”
张绣的话铿锵有力,说得赵县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
衙役们拿着棍子愣在原地,问赵县尉:“大人,还要打么?”
“先关起来!”赵县尉没好气地说,本想把张绣拉出来打一顿出出气,谁料到她不但伶牙俐齿咄咄逼人,而且头脑冷静。
不过进了他牢房,可就没那么好走了。
……
李赢离开县衙,正欲往张绣店里去看看,碰上了杨掌柜。
杨掌柜老远就跟李赢打招呼:“李堡主!”
李赢淡淡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正欲走,只听杨掌柜立刻接着说:“李堡主这是上哪去呀?”
“随意走走。”
杨掌柜笑了,“李堡主,我听说绣坊的张老板被抓了,可有此事?”
其实赵县尉要拿张绣下手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他赶着过来提点李赢一二。
“嗯。”李赢淡淡地看了杨掌柜一眼,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杨掌柜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
“哦,不不不。我只是恰好听说,呵呵呵……”
杨掌柜干笑,忽然正色道:“李堡主可知为何张老板被抓了?”
“被人诬陷。”
“金水镇少说也有百八十个商户,为何不陷害别人,单单陷害她?”杨掌柜凑近李赢身边说。
李赢皱眉,“杨掌柜,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