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冲着这位花公公去了。
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坐在椅子之上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这个事情呢,就是孙正想多了,花虞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之感。
甚至压根就没有将周围的人的眼神放在眼中,她怡然自得非常,唯一不舒服的,就是褚凌宸这隐隐的调-戏了。
不过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此时的她看起来,还是相当的自在的。
尤其是当她眼睛一扫,看在了那依旧跪在了旁边,面色难看,不知道低着头想着一些什么的杨友学之时,面上的笑意,就变得更大了一些。
“啧,杨大人怎么还跪着呢?这出事的人,是蒋大人又不是杨大人,杨大人这么紧张做什么?莫不是……”
花虞说到了这里,顿了一瞬,那一双漆黑的凤眸当中,划过了一抹亮色,随后抬眼看向了那杨友学的方向,轻声道:
“莫不是被咱家说中了,昨日之事,当真是杨大人亲自牵的线,为了避免口舌,还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出面,自个儿却躲在了家中?”
“花虞,你休要血口喷人!”那杨友学心中本就惊慌非常,被花虞这么一说,竟是瞬间就变了脸色,那指着花虞的一双手,都隐隐有些颤抖。
也不知道是心虚呢,还是害怕呢!
花虞看得分明,面上的笑容便大了几分,只笑道:
“杨大人,这句话你今日已经说过了很多次了,咱家听着这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能不能换一句新鲜的!?”
“花公公!”而花虞这一句话说出口了之后,旁边忽地有人出了声,打断了她的话。
眼下,整个正心殿内的气氛都很是古怪。
怕被今日的事情牵连进去,许多人都闭上了嘴,包括了那蒋彻身边的人们,俱是安静得有些过分。
偏还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花虞抬了抬眼,面上带了些许戏谑,抬眼看向了说话的人。
这一抬眼,瞧见了对方之后,她倒是勾唇笑了。
她还说是谁呢,原来啊,是白尚书!
也就是那白玉恒的父亲!
这也就不奇怪了!
那白玉恒都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想也知道,他的父亲白尚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花虞面上似笑非笑的,那一张面上,却带了一些嘲讽的意味。
白家父子,也算得上是整个京城内,最闲的人了吧?
“杨大人再怎么说,那也是朝中重臣,花公公说话,未免太过于难听!”那白尚书重重地拂了一下袖子。
随后,也不等花虞反应过来,便上前一步,将那跪在了地上的杨友学,轻轻地搀扶了起来。
“杨大人,起来吧,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在这殿上受了一个小辈的气儿,回去,太妃娘娘心中还不知道要如何心疼呢!”
不过,这个白尚书比起白玉恒来,倒是要有意思一些。
至少……
不会站在了什么道德仁义的一面,说话也直白了许多。
像是他这一句话里,就特意咬重了那‘太妃’二字。
这是在提醒那个杨友学呢,他最大的靠山,可是德太妃与褚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