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面前就是一颗巨大的大榕树,将她的身型给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她耐住了性子,停了下来,整个人都缩进了榕树的背后去。
她刚刚才想起来,本来原本的花虞就是跟褚墨痕纠缠不清的,她这个时候若是急匆匆的冲出去的话,就算是她自己清楚她和褚墨痕没什么,落在了旁人的眼中,只怕也不是那么一个意思。
尤其是褚凌宸本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让他看见了,还以为是花虞想要遮掩什么,才会如此的急切。
而且……
她总得要知道褚墨痕对褚凌宸都说了一些什么,才好知道反驳和辩解的法子。
思及此,花虞便沉了一口气下来,强制性地让自己冷静一些。
总归她和褚墨痕是没有什么私情的,她行的端及坐得直,又有什么是可担心害怕的呢?
“俗话说得好,兄弟妻不可欺,这花虞虽说算不上是臣弟的妻子,却也已经是臣弟的女人了,眼下一直留在了皇兄的身边,也实在是不合适。”
褚墨痕耐心告罄,他说了这么多的话,褚凌宸那一张面上,除了看起来有些阴沉之外,瞧着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唯独那一双深邃的墨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让人有些轻微的发抖。
除此之外,竟是看不出来他任何的情绪波动来。
褚墨痕有些个不明白,方才褚凌宸好像还动了怒一般,眼下怎么忽然平静了起来?
他所不知道的是,褚凌宸原本就是知道这些个事情的。
那一日,他听到了花虞与褚墨痕的对话,得知了花虞竟是个女人之后,便让人去调查了从前花虞和褚墨痕的事情。
很多事,不需要褚墨痕多说,他心中也是明白的。
只是比较起来,不知道为何,花虞和褚墨痕的事情,没有让他太过于上心。
甚至还不如他对花虞和那施若云,还有施若云那个叫做绿腰的宫女之间的事情,来得关心一些。
这各种原因,恰恰就是因为他太过于清楚了。
调查下来,那个在褚墨痕身边卑微到了极点,爱他甚至超过了一切的女人……
实在是让褚凌宸难以和眼前的花虞对应起来。
花虞没心没肺的。
加上她对待褚墨痕一点儿都不特别,甚至比旁人还要冷淡一些,瞧着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对他有情的人的样子。
褚凌宸便一直未曾放在心上。
只是这个事情虽说透着一些诡异,可花虞在褚墨痕身边八年,与他朝夕相处的事情,却是事实!
让褚墨痕这么当着他的面儿说出来,他心中自然是不快的。
这种不快,他也恰当的表现出来。
让褚墨痕还以为,自己真的将褚凌宸给激怒了一般,说了更多他想要说的话。
然而越说……
却越加的离谱。
甚至连什么从前他和花虞房内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褚凌宸微眯了眯眼睛,花虞是如何的一个人,可否是他所言的那个样子,他心中,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那个女人,平日里嘴巴利得很,到了真正做事情的时候,却娇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