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露出一个堪称风流的笑容来:“本王自以为与大祭司称得上是盟友了,自然是大祭司想要什么便是本王想要的东西了。”
白七七叹了口气,无言的看着凤钰欢:“我本无所求。”
凤钰欢嗤笑一声:“大祭司说笑了,无所求为何要回来?”
“我以为你懂的。”
凤钰欢一顿,他懂什么?他懂她对凤瑾余情未了,他懂她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只为了凤瑾,他懂她心中永远无他一席之地吗?
看着凤钰欢不言不语猛灌酒,白七七轻声道:“大祭司白七七已死。”
凤钰欢一顿,抬眼看着白七七。
清冷的月光透过树上的枝丫斑驳的洒落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让人看得不真切,她一身白衣坐在那里,明明不过是隔着一张石桌,凤钰欢却觉得他们之间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不管他们的关系有多么的紧密,他却仍旧觉得他们未曾靠近过,她于他就像是那天上月,孤傲清冷不可亵渎。
就算她不再是那个人人爱戴的大祭司白七七,可她这个人,这个灵魂,仍旧不会属于他。
凤钰欢站起身,伸手拂了拂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声音不辨喜怒道:“夜已深了,白姑娘早些歇息,本王还有些事物需处理,便告辞了。”
“四王爷。”白七七喊了他一声。
凤钰欢脚下一顿。
“听闻莽凤国国师举世无双,拥有占星象定大局之能,不知小女子能有幸与他探讨之?”
“你亦知国师想来深居简出,且除了当今天子,便是本王也难得与他交谈,你怎知他一定会见你?”
“命星陨落,异星兴起,想必国师应该会对这个感兴趣。”
“白姑娘倒是自信。”
“四王爷廖赞了。”
“三日。”
“如此便先谢过四王爷了。”
“不必。”凤钰欢言罢,便提步离去。
凤钰欢走后,白七七又在凉亭内坐了许久,壶中再也倒不出液体,这才站起身,拂了拂落在身上的凉意。
走在来时的小路上,顿了顿,还是往一旁的树丛走去,折了一株被踩过的花。
月上中天,深夜已经来临,正是魑魅魍魉游荡的时期。
白七七关上了窗,也把月光关在了窗外,屋内一片黑暗。
忽然腰间被一个冰冷的硬·物抵上。
白七七倒也没有惊慌,自黑暗中扯出一个笑容来:“来者是客,不如坐下待我给大侠上杯茶,以尽地主之谊。”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大侠?何以见得?”声音沙哑且阴沉,语气却有些揄揶。
“难道不是?我观大侠身手了得,外人对不知其姓名且武功高强的人便是称其为大侠。”白七七语气有些惊讶。
“你不怕我?”那人又问。
“我为何要怕?”白七七有些不解。
“我是来杀你的。”那人稍微凑进了些,低沉且包含着杀意的声音在白七七耳畔炸起。
“我以为大侠是有事来找我的。”白七七稍微伸了伸脚,这么干站着脚有些麻。
“别动!”抵在腰上的剑尖被身后的人往前送了送,包含着凶狠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