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七七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凤瑾的身影,床的另一边已经凉了,想必是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现在这天将亮不亮,白七七也没能拿准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了,不过听说这几日朝堂上一片混乱,想必是去上朝了。
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后白七七过得也安生,用过早膳之后便让小春见紫玉带来。
两人坐在石亭中,紫玉纤纤素手在琴弦上拨弄,发出一阵阵和旋的音律,白七七坐在一端嗑着瓜子看着之前让小春找来的话本子,好不惬意。
“现在朝堂之上一片乌烟瘴气,你倒好,在这里听着曲子磕着瓜子看着话本子,好不自在。”
听到声音自不远的墙上传来,白七七抬头看去,凤钰欢一身青衣坐在墙上,墨色的长发只用一根发带杂乱的扎在脑后。
白七七扬起一抹浅笑,对墙上的凤钰欢道:“四哥不是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吗?怎么这会儿看着你这么紧张呢?”
凤钰欢从墙上跃下,白七七觉得这个画面她都已经要看腻了,凤钰欢每次来似乎都是爬墙,好像正儿八经的从门口进来还没几次。
“笑话,本王紧张了什么,只是你身为大祭司不出面去说两句反倒是躲在家中享乐,若是传出去了,想必那些本来就对你有意见的人更是找到了能弹劾你的借口了吧。”凤钰欢来到白七七的对面坐下,抓起一把瓜子,边磕边道。
“无妨,若是他们想弹劾便让他们弹劾去吧,最好是能把我从这大祭司一位拉下来,若是能把我拉下来,我更是要提着礼物登门道谢的。”白七七翻了一页,毫不在意的说道。
听到白七七这么说,正在弹琴的紫玉一个不稳,便弹错了一个音,高亢的音在流水缓缓的音律中显得特别突兀。
凤钰欢自然是知道白七七从一开始就不想要这个大祭司之位,现在听到她这么说,倒也不觉得惊讶:“你倒是想,只是你已经淌了趟这浑水,便由不得你置身事外了。”
“对了,此前,本王打听到了一个坏消息,据说因为百姓的群起要把许温婉浸猪笼,现在许尚书在朝堂上让五弟给他一个说法,此番许温婉变成这样却也有五弟一半的责任,所以许尚书无论如何都要五弟娶了许温婉,此番为了这件事这许尚书都在父皇跟前跪求了好些天了,可五弟却对此事不做任何回应。”
白七七拿书的手顿了顿,面带浅笑道:“四哥说笑了,这消息于我而言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坏消息,况且此事确实有一大部分的责任在王爷,所以我也觉得王爷是该此负责娶了人家姑娘,不然这件事这么一直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你……这话是认真的吗?”凤钰欢皱眉看着白七七问道,之前她与凤瑾的感情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关系忽然就僵硬了,但是现在就连白七七都说出了这种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独占欲这么强的她说过让凤瑾娶了别人这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