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清楼下的景象都不容易,因为这个窗子的设计太奇怪了,只能看到窗外的那颗大树,钢丝网密密麻麻他也没有打破窗户逃跑的可能。
更何况看不到窗外的情况,他也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几楼。
顾景瑜踏入这座透着压抑气息医院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这一个星期罗浮生都只活动在那铁门之后,到了饭点会有人从铁门下面的小窗口给自己松饭过来,伴随着而来的还有药品。
他想问什么都没人理他,药他没有吃全部扔了,只有饭吃了,每次那个送饭的过来他说话对方没反应的时候,罗浮生就会发狂一下,拼命砸着门让对方放他出去,嘴上还威胁着如果出去了绝对不会放过他。
送饭的被吓的,每次都只是把饭一放下就赶紧走,还不忘跟医生反馈309的病人现在越发疯的厉害了。
医生只能皱眉,现在他们也不敢进去看,毕竟那个病人人高马大的,万一被伤着了,那又是一个精神病人不会追求法律责任,他们不是白吃亏吗?
只祈盼着他吃的药能起一点作用,等情绪好了之后再进行治疗。
整个人被困于一个小隔间里,白天要承受着各种奇葩的声音,尖叫,唱腔,或者男不男女不女的吟唱。
到了晚上就更夸张了,总有人在凄厉的喊“他来了,他来了。”
即使罗浮生够横,可是面对着这种种异常,他也是头皮发麻,一个星期后渐渐的就有些接受现实了,也不再发狂,甚至有些麻木。
他知道自己是落进顾景瑜设的套了,这个地方通过这几日的观察,以及那天看的白大褂,罗浮生不难猜的出来,这是一座精神病院。
一堆的精神病待的地方,罗浮生想自己也快变成精神病了。
他现在都怀疑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自己做梦。
黑亮的皮鞋踩在洁白的地砖上发出清亮的声音,顾景瑜走在狭长的走廊上,他的身旁跟着医生。
医生还在喋喋不休的道:“顾先生你和这位罗先生是朋友嘛?还是熟人?”
“派出所那边送人过来的时候查过罗先生的户籍资料,他在家乡已经没有亲人在了,母亲在他幼年的时候去世了,父亲也在十年前去了,已经没有亲人在了。”
顾景瑜点头“嗯,我和他相熟。”
“那你也要注意,你的这位朋友现在精神方面有些问题,极有可能会出手伤人,你要是想看他的话,就站在门外跟他聊聊吧!”
“也好!”
“砰砰!”
罗浮生正躺在床上发呆,突然听见门被敲响,立马就翻身而起,扯着嗓门大叫道:“是不是觉得冤枉了老子现在要放老子出去了,一群王八龟子。”
医生嘴角抽了抽,然后看向顾景瑜“顾先生,你言语间注意不要刺激到他,这个罗先生有狂躁症,发起疯来破坏力比较强。”
“好,我知道了!”
罗浮生刚好走到门外,听见顾先生三个字,就皱起眉,顾先生?哪个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