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蝶姑娘?”唐俊枫大胆地问道,他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和褚蝶的来历。确实,从昨天开始,他就觉得褚蝶像是一个他以前见过的人,可是又很陌生,有距离感。
显然褚蝶是没有睡的。
她翩然从里屋出来,今天的她比昨天更美了。昨天衣服上稍有一些爬山之后弄上去的泥渍,今天她已经换了一声新的白衣服了。纯白的纱衣配上褚蝶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朱唇半点,不失冷艳。
“都说了叫我褚蝶就好了。我也叫你丰景。有什么事吗?”褚蝶相较于尤舒雅是不一样的,但都在唐俊枫心中有美感。
褚蝶是那种给人清冷但有时又有些小女儿的娇羞的感觉。而尤舒雅则是一种坚韧不屈,有几分霸气的感觉。唐俊枫说不出谁好,但是尤舒雅始终是他唯一的妻。爱只能给一个人,不是觉得有好感就一定喜欢。
本来唐俊枫想问褚蝶的话有千言万语,但是始终没有一个缺口可以问出口。听到褚蝶这么问,唐俊枫不知道从哪里开口问。尽管他知道褚蝶有可能和前朝之事有关,也不能这么直接。
女神医的规矩,不给当官的人看病,他一旦这么直接的问,那不就是自己打脸了吗?
一个普通百姓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知道这些前朝之事又有什么好处?他不想破坏规矩,但是又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褚蝶,你今天是要下山吗?”
褚蝶一愣,然后说道:“你问这个干嘛?”她明显是想避开唐俊枫的话头。
她接过乐儿手中的汤药,送到了唐俊枫的嘴边:“喝下吧。”
唐俊枫没有想到褚蝶会这样,他这样只被尤舒雅喂过。尤舒雅今天早上去采野果子,他是知道的,他本来也想等着尤舒雅回来再吃东西的,但是现在碗已经到嘴边,他是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褚蝶俏脸一红,对着唐俊枫说道:“医者仁心,我是你大夫,只是看见病人不能喝药,略帮小忙。”
褚蝶都这么说了,唐俊枫也不再拘礼,将药一鼓作气的喝了下去。
药已入腹,唐俊枫觉得一阵暖意,但是没有忽视到在褚蝶身后的乐儿一直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他和尤舒雅一样,觉得这俩主仆很怪,有时候乐儿根本不会听褚蝶的话,但是褚蝶也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任由下人欺负的人。
“乐儿,你先出去一样。”褚蝶看着唐俊枫一直看着乐儿,就让乐儿去外面看草药和看着小林子了。她希望唐俊枫把刚刚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讲完。
“丰景,你刚刚想要说什么?”褚蝶对着唐俊枫微微一笑,她有秘密,对面的人又何尝没有秘密呢?
唐俊枫犹豫半刻“实不相瞒,我在京城首富家里看过你墙上挂着的类似的琴的,很是好奇。听人家说,这是凤自备的琴,可是上古传下来的良品,不知道你家这把琴什么来历,所以很好奇。”唐俊枫实在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口讲这件事,选取了这间屋子最普通的琴。
褚蝶本来还紧张着唐俊枫会问什么她不能回答的问题呢。但是唐俊枫这个问题,她可以回答:“这把琴不是正品,只是赝品,仿的是上古名琴‘凤梧’。你看它的弦半旧不新就知道了。”
褚蝶这个回答真的好,规避了任何唐俊枫想要问下去的可能。
唐俊枫不罢休,接着问这个玉棋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玉棋子所用的玉非同一般。”
“玉棋子当然非同一般,这是我前几年偶然得到的一块汉白玉,让人打造成棋子的样子,就是为了我下棋舒服。只可惜没有墨玉来和它配。只有白子,没有黑子。”褚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唐俊枫的,此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唐俊枫装作没有听懂,但是还是继续问,这一次比前几次都来的直接:“凤梧琴就算是仿品,也很难得其神韵。玉棋子再是下棋用,也不可否认它的玉石价值。能得此两件宝贝之人,一定不可能是久居山中的女神医。我猜,你的身份不同寻常。”
褚蝶这次没有再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回答的却是很隐晦:“我的身份就如同你的身份。今日一别,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褚蝶说完,就起身了,留下了还在床上思考的唐俊枫。
褚蝶最后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唐俊枫,药也算喂他吃过了,现在她要下山祭祖去了,短时间他是找不到的。这样就很好,她和他终会再见。
褚蝶走后,唐俊枫闭上了眼睛养神。这样也是为了待会可以陪着尤舒雅下山方便一点,上山的时候要不是于笋,尤舒雅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他这么重的大男儿弄到半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