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眼中流露出悲伤，不知道多久后，她才缓缓眨了眨眼睛，有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车厢中骤然响起，秦千绾一惊，她从纸巾盒中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一手拿起了手机，顺手就接了起来。

“绾绾啊，听说你今天晚上去找了夜城了？”秦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秦千绾垂眸，面色有些淡淡的，她倒是没想到，她去找穆夜城这件事这么快就传到了爷爷的耳中，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还在包厢中被穆夜城羞辱，这个圈子大家本来就都在等着看他们秦家的笑话，现在有这种笑料可以说，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次机会？

想来这件事传到秦老的耳中也不会太好听，想到这，秦千绾的表情也淡了许多，因为心情不佳，所以也没有察觉到秦老对穆夜城的称呼是从前的“夜城”，而不是恭敬地喊他穆少或者是太子爷。

“嗯。”她低声答道。

“你、你都做了什么？”秦老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秦千绾一惊，“爷爷，您别生……”

秦千绾见秦老似乎很是激动，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是很好，他们这些做小辈的是绝对不能惹他生气的，所以一见秦老似乎要生气，秦千绾赶紧想要劝他。

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完整，那头的秦老就高兴地道：“夜城他没和封家合作！”

秦千绾一怔，而后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

她愣了半晌，然后才开口，“怎、怎么可能？”刚才在包厢里的时候他不是还赶了她出来吗？看他那个样子就是完全没有商量的可能，决定了要和封家合作了啊！

“是真的，我们这边马上就得到消息了，封家那边现在应该是一团乱了，他们为了和穆氏合作，做了不少的准备，就等着今天晚上夜城他们那边签字了，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在封冶这边出了差错，听说是今天夜城在聚会上亲口说不满意封冶这个继承人。”

“但是封家这一代，只有封冶这么一个嫡亲的儿子，听他这个意思，应该是不想和封家合作了？”

听声音秦老应该是心情很好的，就连和秦千绾解释的时候语速都有些快，应该是开心的。

封家这一代能够当继承人的确实是只有封冶一个人，这一点秦千绾还是知道的，只是，关于穆夜城的意思……她还真的捉摸不透，所以她也没敢轻易回答。

既然穆夜城没有想要和封家合作，那么秦老心里的大石也可以放下了，老人家的作息时间是十分规律的，现在也差不多到了他要休息的时候了，他心情很好，也就多交代了秦千绾几句。

秦千绾虽然心里疑惑，但是，在秦老面前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她和秦老又说了几句，然后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她坐在车里，心中的疑惑像是滚雪球似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