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季节,满园草木早已开始凋零,时不时还可以看到一两片枯叶打着转儿,轻轻地飘落下来。迎面吹来的风透着丝丝凉意,让娇柔的女子忍不住拉拢了身上的长袍。满径的菊花在脚边怒放着,丝毫不在意寒风的来袭。自古以来,古人都爱伤春悲秋,满含感叹和无奈。其实并不关外物的事,只不过是个人主观意识的一种转移,当忧伤和悲痛无限膨胀放大时,就需要找一个发泄口来转移忧愁。但事物其实是两面性的,比如说秋天虽然万物萧条,但却也是果实收获的季节。悲伤与否主要看你从哪一方面看待事物。你从好的方面想自然是开心了,要从不好的方面想,当然也就徒添悲伤了。
正当梨落沉思的时候,发现已经走进亭楼里了。她抖了抖身上的雾珠,向那朱红色矮凳走去。
“小姐,垫上这个吧,凳子凉。”小醉拿一个软垫给她铺好。果然是暖和又舒服。
“帮我沏一壶茶过来吧。”梨落向丫头吩咐道。
“天气转凉了,还是到房间里喝吧!”她可不想大病初愈的小姐再染上风寒。
“不碍事的,屋里太闷,还股子药味。”
“这……”正当丫头左右为难时,白衣男子飘然进了亭楼,原来是她大哥。
“落儿,先别喝茶,跟我一起去看看月儿吧。”显然刚刚的对话他已听到。
“月儿是哪个?”梨落歪着脑袋问他。
看来这丫头真的忘记了一些事,连一起长大的表姐都不记得了。“表姑妈和姑父去世的早,留下一孤女在世上,爹娘不忍她流落街头,就收留了。”
“她也生病了吗?”
“在你从墙头摔下来的时候,她也不小心掉湖里了。”
不是吧,原来梨落昏迷是因为从墙头摔下来。可是这千金大小姐半夜爬到墙头去干嘛呢?而且她是怎么爬上那光溜溜的墙壁呢?莫非自己会轻功。改天找个假山啊,墙壁啊什么的去试试。话又说回来。这赵月儿怎么在自己掉墙根那一天,怎么也昏迷了呢?莫非整件事有什么关联?
梨风见妹妹低头冥思苦想着什么,过来拍拍她的头说:“不要想太多了,咱们过去吧。”
“嗯,那她是我表姐还是表妹?”
“月儿比我小一个月,比你大三个月。”
二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就到了赵月儿的房门口。
看见丫头们都站在房门口,都有些奇怪。
“秋菊,怎么你们都在外头?表小姐怎么样了?”
“少爷,表小姐已经醒了,不过行为有些怪异,脾气也有些改变了。”那个叫秋菊的丫头小心翼翼地答着话。
“进去看看再说。”梨风说完推门而入。只见愁眉苦脸的少女,两手撑着脑袋,气呼呼地看着眼前一碗黑乎乎的药。少年看了,眼角流露出一些笑意,轻轻地走了过去。
“月儿,嫌药太苦?”说着用勺子拌着,轻轻地吹着。满腔的爱意流淌出来,让人想不知道都难。梨落想,看来这个月儿在老哥的眼里可是非比寻常。正想着以后好好拉拢拉拢,自己的日子应该也会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