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庞九段氏语塞。
她有点儿懊恼,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话就这么不带把门儿的呢,可是话干话都说到这儿了,总不好一直这么吞吞吐吐的,而且,唐砚也不是别人。
当下,庞九凑到唐砚耳畔,一本正经轻声道:“其实我爹也是个犯人。”
唐砚:“……”
好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翌日。
一众人在原地休整了一夜,第二天就和姚大渝他们作别,各回各地了,熊肉被分成了两份,两队人马各拿了一份,至于熊皮,庞九他们实在没有什么用处,索性就送给了姚大渝。
“听闻姚二哥的兄弟患有腿疾,最是畏寒,这张熊皮便就送给姚二哥的家的那位小兄弟,不管是做皮袄还是大氅,别辜负了就是。”贾明亲手把熊皮送到了姚大渝的手里,嘱咐道。
“那我代我家兄弟谢过贾爷了,”姚大渝心中了然,接过熊皮,一边又对着身后的手下问道,“还剩多少酒?”
“启禀二爷,还剩五坛杏花村。”
“都留给九爷了,”姚大渝也不含糊,大手一挥,命手下把杏花村都给抬了过来,见庞九要说话,姚大渝忙得打断了,含笑道,“九爷若是推辞,那就是跟我姚二生分了,怎么兴姚二拿你们的熊皮,就不兴姚二送几坛子酒?难不成是九爷嫌弃这就没有熊皮金贵吗?”
“姚二哥既是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推辞了,”庞九很是依依不舍,她向来喜欢结交兄弟,可是也最怕分离道别,当下,不由有些黯然,“今日一别,咱们兄弟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九爷不必如此伤怀,说不定过不了几日,咱们兄弟又能重逢呢?”姚大渝照着庞九的肩膀使劲儿拍了两下,脸上仍旧是一派爽朗,“虽说天大地大,可是咱们兄弟的缘分更大,九爷,你说是不是?”
“正是!”庞九被他这么一说,登时也是豪情万丈,“说不定下次狩猎的时候,咱们又碰上了!”
“对,到时候咱们再共猎一头黑熊,共饮一坛子老酒!”姚大渝笑道,一边又跟一众人抱拳作别,“九爷、贾爷、唐先生、孙侍卫,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一众人忙得回礼道。
当下,两队人马也不再磨叽,纷纷上马,马儿疾驰嘶吼着,各奔东西。
“二爷,咱们现在去哪儿?”一个手下策马紧紧跟在姚大渝之后,一脸纳闷地问道,“这不是回金龙山的路啊!”
“回什么金龙山,咱们现在就得往长丰农场赶!务必要在十一月中旬之前做好部署!”姚大渝一脸正色道,“没想到啊,咱们大海捞针似的找了这么多年的要紧地儿,竟然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
那手下顿时一脸惊喜:“所以那管来臣的关押之地,竟然就在长丰农场?那个不起眼的小农场?”
“是啊,世子亲口说的,他们最后一个要赶赴的便就是长丰农场了,根据世子的判断,那管来臣肯定就被关在那里!只是沿途也不能掉以轻心,世子身边得一直有人跟着才行,”姚大渝沉声道,一边侧脸对手下道,“我先赶往长丰农场熟悉地形环境,你即刻赶回金龙山,传我命令,调集五百人手秘密赶往长丰农场候命!剩下的人,留下来暗中保护世子!”
“是!属下遵命!”一众手下忙得抱拳领命。
那个手下就要调转马头朝金龙山赶,却又被姚大渝给含住了,手下忙得询问,“二爷,您还有别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