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郁氏这里得知,这些年来,柳太傅参与忠义候府的事情次数还不少。这让云拂晓十分的生气,真不知道如果让云伯城知道,他这顶帽子绿的已经不能形容了,他会不会气的背过气去。
回去的路上,云拂晓坐在马车上,似无意般问天蓝:“天蓝,你说这柳太傅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云拂晓是真的不知道这柳太傅是个什么样的人,坊间传闻,他是位大儒,有大学问,他做几位皇子的老师,传道授业解惑,连天家都要给他几分颜面。
可是在云拂晓看来,那人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且不说他跟郁氏三十年前有情,就单说郁氏已经为云伯城生下两个儿子了,他还要与郁氏有私情。
这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一件不道德的行为。这样的人,即便是学问再高,可人品不行。
何况从郁氏的表情来看,郁氏针对父亲,只怕也是与他有关的。这让云拂晓更加对他好感不起来,云拂晓本就是随意而问,可是天蓝却是认真的回答了起来。
“爷说,那柳云洛是个小人,是个伪君子。他最小的妾比最小的女儿柳依依还要小上几个月,他最大的儿子比忠义候还要大上十岁。”
天蓝的话说的有些绕,但是云拂晓一思量却是听明白了。
柳依依本就是柳云洛老来得女,而柳云洛的长子却是四十出头了。真不明白当年郁氏是看中了柳云洛的什么,这样的死心塌地。
因为天蓝的话,云拂晓突然想到一茬儿,郁氏出身漠洲,当年柳云洛去南宁的原因不明,但唯一一点可以确认的是,柳云洛当年肯定是故意接近郁氏的。
云拂晓没有心思替郁氏可怜,对于郁氏的遭遇,她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家爷对柳家的事情倒是了解的很,也对,这不是因为差点做了柳家的女婿嘛。”
云拂晓本就是自言自语,却不想马车顶上原本正伤春悲秋的某位爷,听了这么一句话,当即便淡定不了。
他咻的一下,窜至马车里,琉璃和天蓝都自觉地退到车把式的位置上。火儿察觉到有人靠近,便从云拂晓的怀里猛地立起来。
只是在看到熟悉的人影时,却是蔫蔫地缩了下去。
“丫头,爷没有要做柳府女婿的意思,真的。”
这是个原则性的问题,世子爷觉得必须要说明白。可是云拂晓却是低着头,摸着怀里火儿的头不搭理他。
“丫头,爷真的知道错了,爷以前不是因为没有认识你,所以才会去青楼胡混的嘛。现在有你了,爷的眼里心里就只装的下你,现在以及以后都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了,爷向你保证!”
世子爷觉得,自从认识他的小丫头之后,他说过的这样保证的话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可偏偏还在继续说,还得继续保证更多的事情。
云拂晓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抚着火儿柔软的毛发,那模样是打定主意不再搭理战天爵了。
车把式位置上,天蓝无语问天,她真的不认识马车里那个毫无尊严毫无形象的某位爷。